了一個十分耳熟的聲音。
“喜歡我的人那般多,若是每一個都像他這樣,我豈不是要忙死了。”另一個同樣耳熟的聲音冷哼了一聲。
溫嬈面上一片愕然。
“可他的一條腿被打斷了。”那個聲音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嘛,喜歡那個小子你就直說,這是最後一次,你去吧。”
門推開,那女子和溫嬈撞個正著。
“絲桐。”溫嬈語氣毫無疑問。
而絲銅卻頓住了。
一旁粉衣小丫鬟掩住嘴巴沒敢喊出聲。
絲桐退後了兩步,一身紅紗,俗不可耐。
可溫嬈看到她卻覺得是當頭一擊,震得她眼睛發黑。
深夜,雲霧朧月,有人翻窗爬到了三樓的窗戶裡。
溫嬈剛脫了衣服要睡,驚得險些尖叫。
“你做什麼?”她怒責道。
“跟我走。”他說。
“我哪裡都不去。”溫嬈狠狠地甩開了他。
“你別相信他的話,他只是在騙你。”他說。
“與你何干,只要結果達到了,他騙我又何妨,我愛他,甘心為他所騙。”她冷聲道。
“你……”他高高抬起了手,卻打不下手。
“哼,你還不快快離去,就憑你這樣的人,不配在我面前說他的壞話。”她狠狠地推開了他。
他剛離開,屋子裡就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
“嬈兒。”那個男人柔柔地牽住她的手,嘴角噙著一抹令所有少女動容的淺笑,下一刻卻一巴掌扇在溫嬈的臉上,“誰叫你這麼做的?”
溫嬈扶著凳子半晌站不起來,“他不過是個下作的農民,你又何苦盯著他。”
“我何苦,自然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嬈兒,你不明白我的苦心麼?”他說。
溫嬈扯了扯嘴角,“江淇玉,你算準了我愛你,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深知你這樣的人絕對是不會喜歡上我的。”
江淇玉笑著搖了搖頭,“至少,至今為止我最喜歡的女子是你啊。”
離開的人是祁曜,穿著補丁平民的祁曜。
第二次見到他時,溫嬈在十里長亭相約。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兵隊,我可以幫你,你不必怕,從今往後,不管是誰欺負了你,我都可以幫你報仇。”這樣的祁曜眼中甚至還有幾分單純,似乎料定了感情的美好,只要對她好,只要她願意伸出手來,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別的阻擋。
“謝謝你。”溫嬈垂眸,替他斟酒,只一杯,他便溺死在她的溫柔鄉,三萬集結的兄弟兵,瞬間湮滅,他醒來時,被人廢了筋骨,徹底成了一個廢人。
“嬈姐姐,那個男人又來了,他是誰啊?”粉衣丫鬟問。
溫嬈只垂眸看了一眼,那地上如同髒抹布一樣的男人,道:“是個窮書生,從前痴纏的緊。”她的眼底古井無波,漠視著他的愚蠢。
“嬈姐姐,那個窮書生今天被打斷了一條腿,他還是不肯走……”
“不見。”
“嬈姐姐,聽說那個窮書生又來了,這次被打斷了兩條腿……”那粉衣丫鬟說著猶豫了一下,道:“我瞧見有人從後巷走出來,看著竟然像淇玉公子身邊的人。”
那聲音若有似無,溫嬈的指尖陷入掌心,仰起臉,再也不能假裝不知道。
她避開了江淇玉的眼線,見了祁曜最後一面。
“知道嗎?你是第一個為我斷了前程和手腳的男人。”溫嬈說。
他的眼睛一片渾濁,帶著血絲,幾乎看不出從前的模樣。
“所有的男人,你是為我付出最多的男人,可我是個壞女人,征服一個女人可以用溫柔,可征服一個壞女人,你要壓服,否則,你變成了現在的一個廢物,得到了我的心,卻得不到我的人。”她嘲笑,令他血充眼珠。
“我……得到了你的心。”他終究開了口,只是話一說完,立刻吐了口血,吐了溫嬈滿身。
“女人的心不稀罕,她的人才稀罕,你雖得到了我的心,可我的人是別人的人。”她無情說,令他愈發暴躁。
“毒婦……”他終究忘不了,她害他兄弟,害他至今,他卻執迷不悟。
溫嬈目光一凜,只是低頭壓住了他的唇,送給他最後的禮物。
“你得了我的心,慕容句得了我的身,他便什麼都沒有,你死了,我便能安心周旋於他們之間,所以,從一開始,我選擇讓你死。”她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