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墓地,回到車上,方君閉著眼睛仰躺在椅背裡,察覺少年的目光粘了過來,方君悠悠地睜開眼睛,少年著急撤離的視線正好被她捕捉眼底,她笑著開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少年神色陡然一沉,眼裡的光不覺銳利起來,“你承認你輸了嗎?”
☆、15。 攤牌
方君愣了一瞬,笑著看向他,“為何是我認輸?你不是也輸了?”
“你違反規則在先。”少年毫不留情地指出方君的違規。
方君越發覺得好笑,“話說這規則是什麼?你先前有說明嗎?”
少年大概第一次遇見如此賴皮的人,他身邊的人大多對他惟命是從,從來沒有人敢公然與他對著幹,是以在方君故意無視兩人之前的約定時,少年不覺漲紅了臉,年輕的肌膚白皙光滑,陽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彩。
可是為什麼看著對方的笑臉,他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心間反而被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脹滿,不知想到了什麼,少年神色越發高深,盯著方君的視線透著一股驚人的力量。那關在黑洞裡的猛獸彷彿隨時都可能跳出來,反咬一口挑釁他的獵物。
方君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那模樣可不是在挑釁。
少年一個俯身欺壓過來,靈活的似徜徉在叢林裡的獵豹,狹窄的車廂根本困不住他不斷膨脹的慾望,他現在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
方君嘴唇微張,來不及驚呼,少年泛著光澤的唇瓣像是天邊飛來的雲朵,輕飄飄地壓了過來,與她的唇完好地契合在一起,仿似天生註定。
少年的吻帶著一股叫人心悸的青澀,小心翼翼地試探和討好,溫柔地讓人心醉。方君不知道自己為何沒在第一時間推開他,等她想要反抗時,少年高大的身形似磐石一般壓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空氣越來越稀薄,狹窄的車廂裡暗流湧動。
少年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地鎖定她,灼熱的呼吸有意盤桓在她鼻息間,忽深忽淺,帶著某種引|誘的味道。
“下去!”方君莫名地覺得生氣,不是領地被人侵犯的勃然大怒,也不是處於劣勢的惱羞成怒。是少年此刻強勢的模樣讓她猛然意識到,在這場拉鋸戰裡她彷彿一直處於獵物的地位,少年先前的惱怒也不過是為了配合她一時做出的讓步,他正在有計劃地一點點地侵蝕她,由外至內。
如此心機叵測,令人膽寒。
少年本想繼續進攻,視線對上方君惱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