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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西槿看過去,興奮地招手:“可算回來了?”臉上浮出燦爛的笑容,因為亦看到了三年未見的父親。
姜玄斐跟著轉身看去,寇軒回來了。奇怪的是,同行到來的還有許多人,秋爐、雀蓉、不認識的漂亮姑娘等等。然而卻沒有外公,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爹爹,你終於來接我了!女兒可想你了。”秋西槿三兩步便奔到父親身前,掃了一眼眾人,亦有點惶恐,嗓音不自覺地打抖:“老爺子呢?”
答案如凍人的風雪,冰冷刺心。寒風颳在臉上,割出一道道苦楚。
姜玄斐的眼眸黯淡成毫無生機的枯水,口中喃喃:“外公他……”他想問東木染走的時候痛苦麼?卻不敢輕易問出口,害怕得到真實或不真實的答案。
秋西槿的淚水說下便下,卻沖刷不掉難過!怎麼會就這樣見不到了?還有那麼多事未來得及做!老爺子還沒嘗自己新研究出來的菜式,還沒評論新學會的幾招功夫……
寇軒閉著眼,輕嘆了一聲,嘶啞的嗓音像天邊的烏雲般低沉:“都是我,是我害的……”
“老爺子雖然走了……但是……”秋西槿強撐著要癱坐於雪地的身子,胡亂抹掉淚水。急急打斷寇軒的自責,卻一時語塞,有很多想說的一下亦說不出來。
“別說大道理!我不想聽!”寇軒第一次大聲地對她說話,激烈的言語似乎連自己也不願聽,只能捂住耳朵,很痛苦地蹲下身子。他永遠不能原諒自己,那個如同父親的師傅,拉扯他大又被連累。
秋西槿楞在那裡,其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大道理,但是不想寇軒這麼自責,也許這裡最痛苦的人就是他。
秋西槿的心裡也非常難過,只能極力地控制著。她不想再哭,是因為此刻越是痛苦便愈加深寇軒的自責。因為忙著照顧周圍人的情緒,在如此悲傷的情境下反而拼命壓抑。年少時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