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假意咳了咳:“那個,那個……”
姜玄斐憋住笑意看向她,泰然處之地等待下文卻終沒下文,只盯著她好看鎖骨下的吊墜,微微笑:“原來我送的琥珀墜子,你還一直戴著。”
“漂亮嘛!”自從戴上後,逐漸成為了習慣。若是哪天取下來,脖子空落落的反而不適。不過當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秋西槿把被子往上挪了挪,確定包得只剩腦袋,鄭重道,“話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姜玄斐拍了拍手掌,進來一個小姑娘,“她叫小宜,以後照顧你的起居,有什麼需要的就和她說!”語畢,還是識趣地走出房去。
“衣服!”秋西槿迫不及待地叫道。
小宜伶俐地從衣箱翻出幾件衣裳拿過來,“小姐想穿哪件?”
秋西槿左右瞧了瞧,盡是些花裡胡哨的齊胸襦裙和紗衣,實在與自己平日的風格不搭,皺眉地比劃:“不要這種露出鎖骨的襦裙,要那種對襟的,能包住脖子的。”
小宜抿嘴笑了笑:“小姐,咱們這可真沒有那些衣服。要不你先將就穿著,我即刻著人去裁幾件。”
“好!那你快點!”秋西槿叫住她:“不過,先去拿幾個饅頭給我,我餓了!”
待小宜剛出門,秋西槿便細細研究著那些服飾,衣服不會因為她看久而生出個洞來,自然也不會多長出幾寸布。只得親自去衣櫃裡翻,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冬衣櫃中翻出幾件披風來。雖說現在的氣候,穿得太多有點兒不合時宜,但貴在能蒙得嚴實。
送饅頭回來的小宜見她如此裝扮,還以為主子大病初癒怕冷,於是好心把冬衣棉被都翻出來,以備不時之需。秋西槿額上滾下一顆巨大的汗滴,終不好多說什麼!
爭美人
“別光吃饅頭!”姜玄斐端來一盤糕點置於桌上,微微一笑:“披風不錯!”
秋西槿本沒覺得什麼,被他這麼一提,也不知出於何種心態,無意識地攏緊披風,有點尷尬地轉移話題:“心經呢?”
姜玄斐掏出袖中的《隴麟心經》遞過去,順道將她手中剩的小半個饅頭奪走,一邊教育著她不要總吃乾巴巴的饅頭一邊自顧塞到嘴巴里。
秋西槿興奮地接過經書,開心地翻開,驚恐地睜大眼睛,失望地嘆氣,完全是看不懂的像蚯蚓般彎彎扭扭的字型。雖然少時沒好好做功課,自己的字寫得不咋樣,但自問沒本事寫得如此抽象,如此有藝術感。不解地反問:“寫的什麼?被人調包了?”
姜玄斐夾了塊糕點送到她嘴邊,從容道:“是梵文,我懂梵文,可以給你翻譯!”
秋西槿眼裡只有手中的經書,也不管送來的是什麼,張口便吃,“那你快點幫我寫個翻譯本,給我拿回去。”
“這麼急著走幹嘛,這裡面許多心法都要慢慢琢磨,不是一看就懂的。要是我不小心譯錯,你回去練錯難說會走火入魔。”姜玄斐不放心道,“我要和你一起練,若出了什麼岔子,也好即刻發覺。”
秋西槿低首沉思,認真想了想,覺得確實在理。為了安全起見,決定採取他的辦法:“那你覺得咱們要練多久?”
姜玄斐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啪響,私心希望是練得愈久愈好,試探道,“三年五載……”
秋西槿擺手打斷:“太久了!”
姜玄斐眸中的憾色一閃而過:“三年五載是不需要的,於你我如今的修為,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應該能參透。”坐直身子,正色道,“我已給洛茵傳達了訊息,說你一切都好。若岐枺Ы譚⑸�筆攏�盟�創舜φ夷恪!倍倭碩伲���潰骸澳憔妥ㄐ腦詿誦尷埃�灰�胩�啵�尷澳詮ψ羆苫淙�畝�狻!�
“好!”秋西槿怔怔看向他,驚歎他連岐枺Ы痰氖攣鋃家尋才藕茫�桓鋇奔胰說淖頌�<熱荒苷叨嗬停�磺寫τ謁�惱瓶刂校�約壕禿煤冒卜值刈翊鈾�陌才虐傘=��櫚莨�ィ�劬Χ⒆排套櫻�案詹拍愀�頁緣氖鞘裁矗吭倮匆豢椋 �
此後,姜玄斐一邊翻譯心經一邊與之共同研習。為了方便,兩人便住在一處,當然屋子分為前堂和內室,秋西槿住在內室。姜玄斐在前堂置了張梨木榻,每夜便宿於此。
秋西槿是江湖之人,對男女之防看得不是特別重,倒也沒覺得什麼。只是小宜有點大驚小怪,剛開始幾日笑得古古怪怪,還時常端來點紅糖水之類匪夷所思之物。
修習心經是件痛苦的事情,且不說裡面的心法大多寫得讓人看不懂。先前的日子,兩人常常為一句經法琢磨許久。越往後也越來越難解,有時十天半月也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