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而已!”唐晚笙到底還是有些瞭解她的,一眼就洞悉出她說這些話的意圖,“既然不相信我讓人檢測的結果,你乾脆問問你身邊的男人,問他西西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他的話你總可以相信了吧!”
慕淮南看著她的眼神更為幽冷了。
而盛夏也沒開口問他。
陸止森注視著幾人,抿唇沒說話。
沉默著,過了良久,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相信那個事實,盛夏緩慢道,“那麼現在可以把西西給我們了嗎,你抓著孩子又不是用她來威脅我們做什麼,西西對你而言沒什麼用意,你能不能把她還回來。”
“休想!”唐晚笙也不知道怎麼了,聽著她這麼說,反而更不想把西西還回去了。
盛夏猛然抬頭,聲音幾乎是暗啞的,“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盛夏,我希望你們能搞清楚,我讓人驗你們的DNA,讓你們知道結果,可不是為了讓你們一家三口見面團聚的!”她的心還沒好到這種無私奉獻的地步,何況物件是他們,“這個孩子我不會還給你們,我要帶她走!”
慕淮南語氣森森發沉,“唐晚笙,你是不是想讓我把唐家兩老帶來跟你交換?還是你想讓他們為你的行為買單負責後果?”
“慕淮南我也警告你,你敢動我爸媽一下,不擇手段我都要你痛不欲生,讓你徹底失去你女兒!”唐晚笙面容鐵青的冷冷道,“何況盛夏要是連起碼的良心都沒有,她真敢讓你動養育她多年的養父母,她就沒有做人的資格,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這個道理你們總該懂吧!”
慕淮南依然沉得讓人發憷,“你好像還沒弄清楚,唐家這兩年相安無事,包括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威脅我們的原因是什麼。”
倘若不是他一直顧及著唐家是養育盛夏的人,此時此刻又哪裡會是這番境地。
唐晚笙知道,慕淮南想動她和唐家,有的是方法,可即便如此,她卻仍舊止不住冷笑的瞟向盛夏,“這麼說我們還應該感謝你了?”
語言諷刺得很,也著實的刺耳。
盛夏唇瓣抿緊了,四面彷彿都是逼近她的荊刺,正在一點一點慢慢的刺進她的皮肉裡,她喉嚨梗得像是被什麼掐住了一樣,艱難的低聲對旁邊的男人說,“夠了,別說這些了。”
說得越多,不過越是像一把把的利刃刺透過她的血肉。
意識到這件事本身就說不清楚,何況唐晚笙心裡怨恨了他們兩年時間,不論他們縱然說些什麼她都不可能聽得進去,甚至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動容她自己的想法,於是慕淮南沉默下去。
唐晚笙冷冷起唇笑道,“這個孩子暫時就由我來負責了,倘若不想她受到什麼傷害,不想讓她因為你們而留下什麼跟我一樣難忘的心理陰影,你們最好別試圖做什麼。”
接著,她又格外鄭重警告的盯嚮慕淮南,“特別是你!”
慕淮南這個男人有時候絕對不是一個善類,他惡起來的時候甚至非常人所能比擬,特別是關係到他在意的人的時候,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所以她不得不鄭重的警告他,“慕西西在我手裡會怎麼樣,全看你有多老實安分,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也應該知道現在的我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所以他最好是什麼都別做。
這個時候,慕淮南不得不承認唐晚笙是個極度棘手的人,因為她幾乎掐住了他的七寸,最為致命的地方,縱然他現在有通天本事,此刻也不能對她如何。
不止是慕淮南不敢動了,盛夏亦是如此。
即便他們現在都恨不得把孩子從唐晚笙的手中搶過來,唐晚笙的幾句話,還是宛如魔咒般把他們定在原地。
因為西西現在正在她的手裡,而她手裡有匕首。
唐晚笙有太多的可能性,在他們奪走西西之前完全可以讓西西留下什麼陰影,甚至會傷害到她。
“我們走。”確定了誰都不敢再有什麼念頭,唐晚笙對兩個保鏢吩咐。
按住陸止森的保鏢即刻鬆開了他,站在她身側的人也走到她身後,推著她的輪椅。
可在他們離開之前,盛夏還是忍不住地啞聲問,“你把西西帶走究竟想怎麼樣?報復嗎?”
“對!就是報復!”唐晚笙回頭,衝他們冷冷彎唇,“我都失去一雙腿過了兩年時間,你也應該嚐嚐剛剛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就在自己面前,卻又不能立刻團聚的滋味是怎樣的。”
“”
“很公平的,不是麼。”或者說,她對他們,已經算是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