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是那一晚的延伸。”
“不,絕對不一樣的。”她翩然下床,來到他身邊。“昨晚的一切如此美好,是最浪漫的一夜。剛才也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像置身天堂。”
“海藍──”
“真的,我說真的。”她拚命向他保證。
“我知道。”他淺淺一笑,笑容帶著三分邪氣,“你熱情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她一怔,雙頰倏地泛紅,“討厭。”
他心一動,用一個深吻堵住她的嬌嗔。
她沒有拒絕,以雙倍熱情響應。當兩人終於分開時,不禁相視而笑。
忽然,季海藍感覺背脊一冷,她旋渦身,眸光往下一落。柏語莫隨著她調轉視線,“是語柔。”他的語氣微微驚訝,“她到現在才回來。”
季海藍沒說話,看著柏語柔立在庭園中央,射向她的眼神滿是恨意。
她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怎麼了?冷嗎?”
她偎入他懷裡,“語柔好象很討厭我。”
“別在意,她只是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你跟三年前已經不一樣的事實。”
“不,不只是這樣。”她驀然揚起頭凝望他,“我總覺得她似乎對你──”
他神情一變,眉峰緊聚,“怎樣?”
“我覺得她對你有異樣的情感。”她鼓起勇氣將憋在心底已久的話說出。
“別傻了,語柔是我妹妹啊。”
“可是……”
“頂多是和你從前一樣特別依戀哥哥吧。”他淡淡一笑,“我們的父母早逝,從小就相依馮命,語柔一直很依賴我。”
“真的只是這樣嗎?”
“只是這樣。”他揉揉她的頭髮,在她額上印下一吻,“別胡思亂想了。”
她微微一笑,重新將頭埋入他胸前,呼吸著他美好的氣息。
原來所謂的幸福就是這樣子的。
季海藍仰頭凝望澄澈的藍天,午後溫煦的陽光暖暖地灑落她的臉龐,舒服的涼風輕輕拂過,捲起她柔順的髮絲。
原來幸福就是這樣,有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一雙乖巧可愛的兒女,在氣候溫和的午後,和自己的兒子坐在漂亮的庭園裡喝茶。
這樣平淡的生活,讓人內心不可思議地平和,滿是甜蜜靜謐。
她端起盛著琥珀色液體的瓷杯,一面笑望著恩白趴在草地上翻閱著圖畫書。
真希望這樣的恬淡能永遠持續下去。
她腦中才轉過這個念頭,便聽聞一陣細碎的跫音,步伐雖輕巧卻堅定,來者顯然是不苟言笑的李管家。
她悄悄嘆息,微仰起頭,“什麼事?”
“有一個男人想見你,太太。”
“男人?”她心一跳。
“是個美國人。”李管家依舊神情平靜,看不出特異的起伏,“他說他來自德州。”
德州?
她驀然起身,語音不覺流露出一絲不穩,李管家為她不尋常的反應揚眉。
“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清楚。好象是派克先生吧。”
傑森.派克?那個伊蓮給了她電話的男人?威靈頓高中的老師?
“請他進來。”
“是。”
“還有,麻煩你順便帶恩白回屋裡。”
李管家再度挑眉,若有深意地瞥她一眼,但仍舊頷首。“是。”她走向柏恩白,“恩白少爺,我們先回屋裡。”季海藍望著兩人的背影,無奈地嘆一口氣。李管家八成以為她不改浪蕩本性,又打算勾引男人了。她不應該讓李管家有機會這麼想,只是她實在不想旁人聽到她和那個男人的談話,因為這可能事關她真實的身分。
不久,她聽到另一個腳步聲迅速向她行來,她旋過身,正對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有一頭漂亮的棕發,五官端正,棕色的眼眸閃著異樣光彩。
“史黛西.我終於找到你了。”他以英文喊道,神情激動,衝上前握住她的雙手。
“傑森?”她試著喚他名字,“傑森.派克?”
“伊蓮告訴我在臺灣碰到你,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裡!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知不知道我為你擔心死了,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她瞪著他,極力在他俊秀的臉龐上尋找熟悉的痕跡,但──沒有!對這個男人,她依舊沒有絲毫印象。
“對不起,我想我不太記得你。”她語帶猶豫,“我們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