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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其他學生們的反應就不怎麼熱絡。倒也不是因為他們對受女同學歡迎的禮真心生嫉妒,而是由於他們覺得學園祭只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餘興節目罷了。
不同於模擬戰錦標賽,學園祭沒有積分可賺,因此其他人提不起勁也是很理所當然的反應。這原本就是個因為參與的學生人數太少,而在三年前宣告廢止的活動。擠滿整間體育館的全校學生當中,有一大半都露出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魔女狩獵祭嗎……聽起來真刺耳。」
站在哮右邊的真理面帶不悅神情這麼說道。
人在哮左邊的斑鳩,則是一邊任由薄荷棒棒糖在嘴裡滾動,一邊探頭對真理說:
「本質就只是普通的學園祭而已啦。那個人不是也說就跟普通學校辦的活動沒什麼兩樣嗎?」
「是嗎?如果只是普通學園祭的話,那我就有點感興趣羅。畢竟我完全沒有經驗啊。」
真理換上顯得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表情說道。
哮看著表情千變萬化的真理,一邊讓心情放鬆至恰到好處的境界,一邊抬頭看著講臺。
「並非由學生會主辦的活動還滿罕見的不是嗎?照理說像這類活動,應該會是由學生會長或理事長策劃舉辦吧?」
哮一脫口說出內心的疑問,斑鳩隨即抽掉嘴裡的薄荷棒棒糖加以回答。
「理事長因為針對Alchemist公司展開強制搜查,目前正率領魔女獵人四處奔波中。至於學生會長嘛……草剃你也曉得吧?想也知道鐵定會嚷著『真是麻煩透頂了啦』而不肯籌辦什麼學園祭嘛。」
「……也是啦。但我還真不曉得原來我們學校也有所謂的魔女狩獵祭執行委員呢。就連站在講臺上的那個人,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就是了。」
「我記得他是上個月才剛從分校轉過來的轉學生。據傳他原本是分校那邊的學生會長,我猜他八成打著藉由復興魔女狩獵祭來打響知名度的如意算盤吧。儘管長得一副討人厭的嘴臉,但總比會長出面舉辦來得好吧?」
經斑鳩這麼一說,熟知現任學生會長人格特質的哮也只能苦笑以對。
對魔導學園的學生會長名叫星白流,是二年級生。有著一頭如同火焰般令人印象深刻的鮮紅秀髮,個子又很嬌小的她,卻是一名兼具漫不經心、放任及自甘墮落等三種人格特質的怪人。
由於她向來習慣悠哉地微眯雙眼,一派馬虎地對著全校學生講話,因此總是會搞得連聽眾都跟著失去幹勁。為人或許不差,但卻是個連不可靠的哮都覺得很不可靠的人,所以哮也不太能夠理解為什麼她會被選作學生會長。
但她同時也是倍受敬畏,甚至被一小部分學生稱作『小小理事長』的角色。不過哮並不太清楚這方面的詳情。
而或許是想起有關學生會長的事情了吧,只見斑鳩邊把玩髮梢邊嘆了口氣。
「我最不擅應付那種不曉得到底在想些什麼的人啊。」
「這算什麼,同族間的互斥嗎?」
面露一抹竊笑的真理如此說道。
「這間學園的領導階層,個個都是狡猾的老狐狸啊。像那個學生會長,雖然風評給人一種不太可靠的感覺……不過呢,假如太過死腦筋也不好玩啊。要是換成像某人一樣的傢伙擔任學生會長,我們學校鐵定早已變成一間極端嚴格死板,跟戰前舊日本軍沒什麼兩樣的學園羅~~」
真理語帶輕蔑地講出這段話之後,站在她右側的櫻花隨即一肘轟向真理的心窩。
真理登時發出一聲不堪入耳的『咕喔』悲鳴,痛得蹲了下來。
「你說誰死腦筋啊?」
「……這、這吐槽的力道……也太重了吧……!」
「我不是故意的,這是習慣。我在攻擊時總是會自然而然地瞄準要害下手。」
「你剛剛很明確地說是『攻擊』對吧!?別瞄準要害啦!或者該說別攻擊我啦!」
「吵死了。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嘛。誰叫你的心窩剛好長在那個位置,不能怪我。」
「全世界所有人的心窩都在同一個位置好不好——!」
兩人一如往常地開始(使勁)互捏臉頰,一旁的哮則拚命地勸阻她們。
哮總覺得自己最近愈來愈像是一名養了好幾只猛犬的飼育員。當然啦,在這場鴉雀無聲的集會上大吵大鬧的,就只有蝦兵蟹將小隊,以及對著執行委員長髮出歡呼聲的女同學集團而已。
「怎麼了怎麼了,對這項活動感興趣的就只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