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拜訪一下親近的幾家。
也許從小就生活在京城這個政治中心,就算是最拎不清的蘇文濤大概也嗅到了不太平的味道,平時除了去衙門點個卯,基本山就是在府裡胡鬧一下。其他的三位老爺更是除了上衙,在外院和親近的幾家大人下下棋等,就只在府裡教教各自房裡的孩子。
時間轉眼就到了永寧二十九年的深秋,威遠侯府出孝期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49受傷的人
威遠侯府三年孝期滿了。
這天,整個侯府的主子們都到城外的一個叫普陀寺的廟裡去了。本來老夫人還是要到寒拓寺給老侯爺做法事的,但是蘇文浩兄弟幾個對當初老夫人在老侯爺病中時還請了寒拓寺的和尚來一直耿耿於懷,極力反對。老夫人也就同意了在並不是很出名的普陀寺給老侯爺辦法事。
眾人在做法事的時候一陣哀聲痛哭,之後,那些寺裡的和尚在誦經,儀式結束了。有的人匆匆趕回了城裡,有的人留下來善後,女眷們大都被迎到寺廟後面的專門供女客休息的小院子裡,稍作休整,等中午吃過齋飯,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琬姐兒和蘇如瑛、蘇如珍分到了一個房間裡,本來還有陳淑蘭的,但是陳淑蘭和陳蘇氏一起去伺候老夫人了。宋氏、朱氏等幾個這時候是沒得休息得,都去幫著料理事務了。
坐了半個多時辰到了寺廟裡,之後又連著老侯爺的法事,琬姐兒著實有些吃不消了,就打發雙兒出去打些熱水來泡茶喝。
蘇如瑛也是難得一見的無精打采的樣子,時不時地拿帕子擦擦額角。雙兒還沒有回來,琬姐兒無聊地靠在椅子上,偶爾翻翻放在手邊的佛經。
突然門被推開了,卻是本應該在老夫人那裡的蘇如瑤過來了。
“這裡什麼地方,比寒拓寺差這麼多,為什麼祖父的法事要在這種地方辦,這不是丟咱們家的臉嗎?”蘇如瑤一進來就抱怨道。大概是因為曾經被無相大事批了個“貴不可言”,所以蘇如瑤總是認為寒拓寺比起其他寺廟都要好、可信一些。且京城裡大都數的世家都是去寒拓寺拜個佛、上個香什麼的,寒拓寺的香火一向是京城裡最旺的了,因此寒拓寺招待女眷的地方也是像一般大戶人家的後院那樣的,既清幽又幹淨。
雙兒從外面提了壺熱水進來,又從櫃子裡拿了茶具,泡了茶。先是給蘇如瑛、蘇如瑤一人一杯,接下來才給琬姐兒到了一杯。
蘇如瑤愣了愣,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道:“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瑟?”
蘇如瑛見狀,頓了頓道:“這裡不比府裡,茶自然是差些的,這有什麼好挑剔的。出家人的地方,自然不會有太好的東西。”
蘇如瑤見蘇如瑛這麼說,皺了皺眉,把茶杯放到了一邊。
這幾年,蘇如瑛比琬姐兒剛回京的時候強硬了很多,到底是父親襲了爵,變成了威遠侯府的女兒,底氣足了,說話便也不客氣了。以前,蘇如瑛可是不敢這樣和蘇如瑤說話的。
三姐妹就這樣坐在那裡,誰也不說話,房間裡一片安靜。
琬姐兒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藉口想要出去走走,沒等她們開口,就帶著雙兒出去了。
琬姐兒也不敢走遠,只沿著小院子的圍牆走著。要知道,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走著,最容易遇到意外了。而在琬姐兒的眼中,這樣的意外就代表著麻煩,麻煩什麼的琬姐兒是最討厭的了。
因此,琬姐兒只是帶著雙兒慢慢走著,真得很慢,一刻鐘也只不過散了一邊院子的牆,走到院子後面,才發現小院子的後面種著一片小竹林。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越不想發生什麼的時候越會發生點什麼。
“呀!姑娘,你看,那邊躺著一個人。”雙兒跟在自家姑娘身後正四處看著,就見竹林裡好似躺了一個人。
琬姐兒順著雙兒的視線望去,果然見一個人躺在那裡好像已經昏了過去了。
雙兒膽子比較大,還不等琬姐兒說話就大步跑到了那個人身邊,看了看,又推了推地上的人,見沒有反應,又推了推還是沒有動靜,心下有些著急,回頭對琬姐兒說道:“姑娘,你快過來看看。這人,奴婢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琬姐兒見雙兒這樣說,就加快了腳步,走近一看,果然是認識的。
只是,他怎麼會一個人昏在了這裡?
疑問歸疑問,琬姐兒還是連忙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心下鬆了一口氣,鼻息雖然有點弱但還是有的。
琬姐兒正想著要不要去叫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