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跟在老夫人的後面來了。
眾人在看到跟著老夫人後面的陳蘇氏,面上的表情都僵硬了。只是礙於老夫人和宮中來宣紙的太監正在外面等著,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見侯府裡的人都跪在了院子裡,那太監便擺開了架勢,宣讀聖旨。
琬姐兒在後頭跪著聽旨,只覺得全身凍得發抖,冷冰冰的,再加上那聖旨也是晦澀難懂,聽了半日,只覺得什麼東西都沒聽到。只猜測著是在說蘇家祖先如何建功,然後自己祖父也是對朝廷怎樣怎樣,父親他們兄弟四個又是怎樣為朝廷出力的,老夫人、宋氏、朱氏等怎麼賢良淑德,總體就是把威遠侯府的人都誇了又誇。
最後,才是這次聖旨的主要目的,先是追封了老夫人一品的誥命,讓大老爺蘇文浩承襲威遠侯的爵位,而且被奪情讓蘇文浩過完年就去衙門,還升了官,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大夫人宋氏也受封的是一品的誥命夫人。接著,蘇文瀚、蘇文波、蘇文濤也都被奪了情,同樣是年後上衙門去,只是蘇文瀚的官職變成正四品的吏部郎中,蘇文波則是正五品的大理寺給事中,蘇文濤變成了從六品的閒職。最後,又賞白銀五千兩,良田一傾,布匹多少等等。
這豐厚的賞賜一下打了侯府一個措手不及,不過總歸是好事,蘇文浩帶著眾人高高興興地磕了頭,領了旨,便請那太監進屋喝茶。那太監笑著推說還要回宮復旨,就拿了蘇文瀚讓人準備得幾樣精緻的小玩意兒走了。臨走前,琬姐兒明顯感到那太監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了一小會。
蘇文浩帶著幾個弟弟親自送到門外,等那些人的身影消失了,原本跟在蘇文浩身後的蘇文濤卻突然變了臉色:“這是怎麼回事?莫非你們都走了什麼後門,獨獨瞞著我?憑什麼大家都升了兩級,獨獨只有我一個人只升了一級?”
蘇文浩、蘇文瀚幾個本來以為這旨意只有封蘇文浩爵位的,畢竟自家這些年可沒有以前得聖心了,在聖上面前也沒有什麼地位了,只要原本的爵位能夠順利襲下來就很不錯了,沒想到聖上居然還大肆賞賜,這裡面有沒有什麼深意在裡面也說不清了。不是他們不識好歹,而是最近朝堂越來越緊張,不得不讓人深思。
蘇文濤見幾個哥哥都沒人搭自己的話,更是鐵青著臉,道:“大哥襲爵,咱兄弟也就認了。但是聖上給我們兄弟幾個封的官職,我卻是不服!大哥、二哥就算了,憑什麼連三哥這個庶出的都能連升兩級?“
蘇文濤這話剛說完,屋內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渾說什麼?”蘇文浩大聲喝道,“給誰加封,封什麼等級,都是聖上說了算得,難道四弟覺得聖上錯了?”
蘇文濤看了看坐在上面沒有說話的老夫人,覺得底氣又足了些,瞪著眼說道:“大哥,你不要訛詐我,我什麼時候說聖上錯了。我問的是你們是不是走了什麼路子?不然為什麼我的官位是最低的那個?”
宋氏、朱氏、梅氏三個妯娌見蘇文濤越說越不像話了,就帶著孩子們悄悄地回了內院。只留下章氏還在那裡死磕著,希望討回一個說法,再不然,御賜的五千兩白銀也是好的,沒了官位有銀子也是好的。
殊不知,宋氏只不過是把孩子們送到外面,就囑咐了蘇如瑛幾句,讓她帶著弟弟妹妹回院子,自己依然回到了大廳。大廳一面老夫人、章氏和陳蘇氏可都是在的,萬一她們聯起手來,自家老爺肯定會吃虧的。
果不其然,當宋氏走到大廳門外時,正好聽到章氏說要那五千兩白銀,老夫人也在旁邊幫襯著。自家老爺正被逼著要答應,就是蘇文瀚、蘇文波在旁邊想要說句公道話也不行。
宋氏快步走了進去,打斷了老夫人的咄咄逼人,先是向老夫人行了一禮,接著走到蘇文浩面前,大聲地說道:“恭喜老爺了,不,現在要改口稱侯爺了,剛剛管家進來說外面有人拿著帖子進來說是給侯爺道喜呢,侯爺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蘇文浩聽了宋氏的話,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向老夫人告退就走了,蘇文瀚和蘇文波也就藉口走了。
老夫人還想再說什麼,可是想著宋氏剛剛一口一個侯爺,不由覺得一陣心虛,也就沒有說什麼,深深地看了幾個兒子、媳婦一眼,才由陳蘇氏扶著走了。
蘇文濤見狀也氣鼓鼓地閉了嘴,甩手走人,章氏一甩帕子也跟了上去。
獨留下宋氏看著他們的背影,她撇了撇嘴,自是下去處理府裡的事情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
45後續
時間過得很快,老侯爺的去世慢慢在眾人的腦海中淡忘,新年的腳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