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安徽軍閥兼政客陳調元吃喝嫖賭抽樣樣不落。他打麻將,若輸了牌,就施展起賭徒的本領,即每次出牌時,暗地裡帶一張牌回來卡在手裡,幾次打出抓進,他想要的牌就能摸回來。堂堂一個集團軍總指揮、省主席,牌桌上竟然屢施偷雞摸狗的手段。

湯玉麟愛馬成癖,在熱河主席任上,一有空就往馬廄鑽,蹲在馬群中聞馬糞味,視此為一大享受。他也常和馬廄頭王三把聊馬。一些官迷見縫插針,先把王三把買通,等湯蹲著聞馬糞的當口,湊上去跪在主席跟前求道:“大帥啊!您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實則真不認識),您當營長時我在某連某排當班長,今天您榮升主席大帥了,我還沒飯吃呢。”王三把拿了人家手短,就在一邊幫腔說:“主席啊,可不是的,他是您的老部下,當一輩子兵了,還沒飯吃呢。”湯便說:“媽的真不成器,怎麼混成這個樣兒!”又說:“叫秘書來,寫封信,到某縣找縣長要個官兒幹。”

商震喜歡打馬球。他僱傭外國人來飼養管理他的洋馬,馬廄全都是洋房。他還聘請外國專家教他打馬球。他任軍長的32軍有一支全國軍隊中唯一的馬球隊,還到上海參加過國際萬國馬球隊的比賽。

日軍侵佔江南後,找到北洋時期安福系的重要角色曾毓雋,想請他出面到南京組織偽臨時政府。曾不想頂漢奸的罵名,含糊其辭地推託一番後,推薦了在北洋政府當過國務總理的梁鴻志。日本人去找梁鴻志,梁又來找曾商量,問曾:“你說我幹還是不幹?”曾答:“你得幹。”梁說:“你為什麼非叫我幹不可?”曾說:“你跟我不一樣。第一,你生活上喜歡講排場,豪華太過;第二,你好色;第三,你喜歡玩古董。這三件事都非有很多的錢不可。你不幹,哪兒來的錢?”梁鴻志便當上了第一任偽南京維新政府的主席。樑上任後,想回過頭來再拉曾下水,哪知曾早已溜之大吉,躲到香港去了。

陳荒煤生在上海,年輕時家住法租界霞飛路。他嗜書如命,買不起就逛書店。當時四馬路是上海新舊書店最集中的地段,距陳家大約5裡地。陳荒煤經常去那裡,一逛就是大半天。如上午去,中午就吃一碗陽春麵或兩個燒餅,天黑再回家;若是下午去,晚上買個油條燒餅吃了,接著逛。

上世紀20年代,上海幾家大報的要聞編輯都染有抽大煙的惡習,常到望平街左近的小煙館“聚吸”。報館的工役便把電稿或小樣送到煙館,這些編輯往往就著鴉片燈審閱。那時邵力子剛創辦《民國日報》,尚無新聞渠道,便常去煙館和一群當編輯的菸民閒聊,他並不吸菸,目的是在不經意間從他們口中獲取新聞。當年《民國日報》上的所謂“北京專電”,其實不少都來自煙館的閒談。

漫畫家丁聰的父親是個京劇迷。丁聰上中學時,常和父親上劇場看戲,或用收音機及唱機聽戲。丁聰嗓子不行,一來二去,便學會了吹笛子,後來發展到能在正式的演出場合給名角伴奏,而且與笛子名家同場演奏也能合拍,曾令田漢等大為稱怪。丁晚年時,有人提及這些事,請他當場獻技,那時他已40年沒碰過笛子,拿來一吹,竟致上氣不接下氣,丁嘆道:“畢竟是老了。”

邵洵美好賭,曾總結說:“鍾可成賭得最豪,朱如山賭得最精,盧少棠賭得最刁,唐生智賭得最惡,而若論雅賭,捨我其誰?”

京西名剎戒臺寺從前高僧輩出,到了民國,寺運零落,敗相悉現。僧眾吸毒,已是公開的秘密。不少窮和尚染上煙癮,他們往往夜裡摸黑翻山越嶺、往返幾十裡地去做法事,換來幾角經貿,置衣衫襤褸、飢寒交加於不顧,立馬就去買白麵。

李叔同當年多才多藝,繪畫、音樂、戲劇、詩文、書法、金石等無所不好,也無所不通。成為弘一法師後,擯除一切,獨書法始終不捨,留下了無數墨寶。葉聖陶評價說,弘一法師的書法毫不矜才使氣,意境含蓄在筆墨之外,越看越有味。

王景錄任軍政部交通司司長十餘年。後軍政合一,何應欽讓他兼任交通部次長,他都不幹,可見其司油水之大並儼若一獨立王國。交通司自王以下各頭目皆賭棍。抗戰期間,物價飛漲,在一般人家日感“錢緊”的當口,王等一干人卻仍三天兩頭狂賭終夜。無論是玩“牌九”、“梭哈”還是麻將,他們一概不賭現金,而是一次賭畢,結算之後,分別開出支票清賬。

胡漢民任廣東省長時,市政廳長為伍朝樞。伍嗜賭如命,尤好麻將,他與政客官僚十來人湊成一“文酒之會”,每週一聚,實則為聚賭之會。每每狂賭一宿後,伍不沾家門便直接到市政廳上班。他後來在香港當寓公,搓麻時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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