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3 / 4)

轉入去海淀的大路;一條出西直門走關廂不遠就拐彎往北,進入關廂北街,再往前走不多遠,就到了高梁橋了。一到高梁橋,風景便豁然開朗,南北的大石橋,橋北是開闊的北方田野,橋下是清澈見底的流水,這水都是由玉泉山、昆明湖流來,流向德勝門水關的,西北一望,西山、玉泉山、萬壽山色調深淺、層次分明,可以說是北京城郊最美的一條路。”

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北京市民出行的交通工具以人力車為主。當時北京人口近200萬,人力車達10萬輛,平均每20人一輛。北京各高校的教授、講師,幾乎都有包車。這10萬輛車,車況和車伕是參差不齊的。最高檔的進口人力車,售價可達100塊銀元。車伕則各取所需。康有為的女婿羅昌當年七十多歲,他的車伕也已五六十歲。老車伕每天拉著他慢悠悠上路,出和平門去北師大上課。據說這種念舊也是一種“京味”。

溥儀沒出宮時,為學腳踏車,把宮裡許多門檻都鋸了。有一次他騎車亂轉,被一個在宮裡裝電燈的看見了,連忙下跪向他討封,溥儀笑道:“封你一個鎮橋侯(猴)吧。”這是北京當年橋頭行乞者的諢名。有人據此認為:溥儀小時候夠壞的,屬於“陰壞”一類。

李四光從美國回來後,任北大教授,兼北京圖書館副館長,每月收入500元。他平時騎腳踏車上下班,曾被魯迅撰文譏諷。

1928年首都南遷後,闊人們各奔東西,北平的汽車市場也跟著疲軟。二手車高不過1000元一輛,低者僅百八十塊。北大教授劉半農說:“我們朋友中,從前同是兩輪階級,現在升做四輪階級的也不少,有時間上什麼地方去,承他們的邀請我同坐,我也就樂得大揩而特揩其油!”

吳稚暉出行,從不坐人力車。他住上海時,去南京見蔣介石,只坐四等車,滿目窮人,吳則甚覺其樂。到了南京,蔣介石的官邸吳可以不經通報,直進直出。一次,吳從浦口坐輪渡到下關,忘了帶船錢,被售票員當成鄉下佬,抽了一個嘴巴。

徐志摩曾問梁實秋:“你坐過飛機沒有?”梁答以沒坐過,一來沒有機會,二來沒有必要,三來也太貴。徐說:“你一定要試試看,哎呀,太有趣,御風而行,平穩之至。在飛機裡可以寫稿子。自平至滬,比朝發夕至還要快,北平吃早點,到上海吃午飯。太好。”當時徐志摩有個朋友在航空公司,見他在京滬兩地穿梭奔波,便送了他一張長期免費的機票。沒想到比票價更昂貴的是,徐志摩因此搭上了性命。

1946年3月17日上午10點,戴笠自青島乘航委會222號運輸機飛南京。一說戴笠此行是為了接影星胡蝶一同赴滬,實則胡蝶並未與戴笠同行。下午1點左右,飛機到達南京上空,因遇雷陣雨,無法正常著陸。南京明故宮機場開啟導航臺,引導飛機穿雲下降。如不行,則改飛上海或濟南。但上海、濟南上空天氣也不好,222號飛機只好在南京再作穿雲下降。飛機在雲霧中失去方向,與地面聯絡困難,雷雨中三次下降都越過機場,無法著陸,最後一次下降時偏飛至江寧縣。下午1時6分,222號飛機與地面電訊聯絡突然中斷,地面多次呼叫也聽不見機上的訊號。最終高度只有200米的板橋鎮戴山,成為戴笠此行的葬身之地。

1924年暑假,西北大學與陝西省教育廳聯合舉辦一次暑期講演會,從北京請去十位著名學者,魯迅、蔣廷黻等都在內。他們先乘火車到陝州,然後取道黃河往西安。負責接待的張辛南先到陝州,僱了兩隻民船。不料行船不久,就趕上狂風暴雨,晝夜不息。次日早晨風雨停息後,船主帶著幾分後怕說:“昨天晚上險呀!如此大風,船不能下錨,倒行十餘里,如果倒行到鬼門(陝州附近黃河中有砥柱山,兀峙中流,分河為人、神、鬼三門,惟人門可通舟楫,其險過於長江之三峽),那就沒救了。幸託庇龍王爺保佑,得安然無事,諸位先生真是大命的。”

茅盾入商務印書館一年後,其弟沈澤民考入南京的河海工程專門學校。1917年夏天,茅盾回鄉與母親一起送弟弟去南京上學,也順道遊覽了南京的名勝。回上海時,母親提出乘船走長江,茅盾便在航行於漢口到上海的三四千噸的豪華客輪上訂了一個官艙。輪船起錨後,他扶著母親在甲板上散步。沈母遙望江天,頗有感觸地說:“你父親一生只到過杭州,我今天見的世面比他多了。”

孫中山和章太炎都住上海時,章太炎常僱人力車去孫家,但歸途卻不識路,每次都由孫派人另僱一車送章回家。某次孫派人送章出門,門口只有一輛人力車,章坐上車即令車伕快跑,本欲送章回家的人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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