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2 / 4)

小說:枉生錄 作者:吻火

樣子,還能怎麼樣我?你們還不夠麼?!誰要再攔著我,我今天就和他拼了!”

侍衛們噤若寒蟬,都知道五公主脾氣急躁,江湖氣重,沒料到如此,默默地都退了出去。冰兒咬牙哭了半晌,慕容業終於氣若游絲地說道:“你還有完沒完?!”

冰兒怒衝衝道:“你又在作死!不挨頓打不好受是麼?!”

慕容業苦笑道:“是你太傻。你這法子蠢透了,還當皇帝心裡不明白麼?你還想再流配個幾年麼?你還想……”

“夠了!”冰兒斷喝一聲,“反正你能出去,就什麼都不關你的事了,我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就是給我阿瑪殺掉也與你無關!”

慕容業搖搖頭:“要是能那麼簡單,我幹什麼跟著你去盛京?幹什麼向海蘭察自首,還巴巴地演一出,好把功勞讓給你?別玩了,我累死了,痛死了,受不起折騰了。你也安生一點,別給自己找害受!”

“你還說!那時好好的,你和海蘭察通什麼氣、演什麼戲?你活得夠了麼?也不考慮我的感受?生生地把我往無情無義裡推!”

慕容業冷笑道:“你在官莊的所有情形,我其實都知道,只此一法,別無救你的路子。我算什麼?早就差不多死了,與其活著見你受罪,日日煎熬得難受,不如豁出去幫你。你以為在這世界上,我苟延殘喘地活著就能舒服?你以為我留著一條命在,就該當謹小慎微地求活路?你以為天底下那麼多活不下去、自尋短見的人,都是甘願地進阿鼻地獄?”

冰兒又是哭又是冷笑,卻是頭腦亂如麻,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工夫,才慢慢平靜下來,輕輕扶起慕容業,哀傷地說:“別說這些了——他們下手真狠!”慕容業倒抽著涼氣坐起來,冰兒掏出手絹小心地擦拭著慕容業臉上的血痕:“這麼個打法,要給你送藥過來。”

慕容業別過頭躲過冰兒的手:“哪那麼嬌貴!幾天就好了。”突然“噝”地猛吸一口涼氣,冰兒才發現自己碰著了他的手,仔細看左手,怕是捱了狠狠的一棍子,手指到手背連片青紫,腫得老高,不能彎曲動彈。冰兒學過醫,一看就明白傷著了骨頭,更是傷心得“啪嗒啪嗒”掉眼淚,還是慕容業笑著安慰:“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好不了也不要緊,橫豎……你難過個啥!”

冰兒一看,送來的吃食也碎了一地,揀了幾塊落在食盒裡的勉強喂慕容業吃了,慕容業冷冰冰地轉過個後腦勺對著冰兒:“你今兒個應該明白了。以後別再給我惹事了。你走吧。”

冰兒收拾收拾,沉默了半晌終於道:“慕容業,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慕容業揹著頭冷笑道:“我知道你的心,可你不知道我的心。”過了好久,又道,“我的心早死了,你別再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1)有事實根據,基本是方苞《獄中雜記》和李伯元《活地獄》中描寫。

☆、多情無奈終相別

在牢裡一天一天守著四方小窗裡日出日落,天亮天黑,雖然總覺得時間漫長難熬,可真正醒過神兒來,明天就已經是刑期了。

慕容業覺得甚是焦躁,一天水米未進,直到冰兒來才似乎鬱氣一散,然而看著冰兒紅腫的雙眼,慕容業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今天……”冰兒強顏歡笑,從食盒裡取出珍珠丸子、白斬雞、糟青魚、燉篤鮮等幾樣蘇菜,一瓶女兒紅,又期待地看著慕容業,“明兒你想吃什麼?我送來。”

慕容業惡聲惡氣道:“明天?明天你皇帝父親也會讓你來?你又在做夢了吧?”

冰兒臉色蒼白,卻無話可說,半晌道:“先吃吧。”

慕容業盤腿坐下,傷痕累累的右手夾起一個珍珠丸子,只嚐了一口:“鹹!”又抿了一口紹酒,“呸”地吐掉後冷笑道:“看來還是孟婆湯會比較好喝。”冰兒兩眼含淚,忍了一會兒叮叮咚咚收拾盤子:“你一心求死,我不在這兒白招你討厭!”抹了一把眼睛,轉身出門,走出門外,停下步子,似乎在等什麼。而慕容業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兒。冰兒終究沒有捨得離開,撒手扔了食盒,坐在地上捂住臉痛哭。

慕容業定定地望著她,終於道:“別哭了。”見冰兒扭身不理睬他,嘆口氣又道:“我錯了,你別哭了。”

冰兒終於回身進門,兩人淚眼相對,無語凝噎。許久,慕容業抬起鷹翼一般的雙眉,小心地說:“我想……”

“你說!”冰兒竟有些期待。

慕容業看看監外,便衣的侍衛們雖不直接朝裡看,眼角餘光卻在注視,他便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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