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強笑道:“我明白了。只是這姻緣的事……”
盧寶潤一口打斷道:“姻緣的事也在我盧寶潤手裡握著!和你這條命一個樣兒!”
陳氏顫顫地站起來,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了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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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愣著神兒,被抽了主心骨似的沿著往家走的道迷迷糊糊前行著,直行到了家門口那條河邊,才看見沿河的埠頭上三三兩兩都是洗衣洗菜淘米的年輕姑娘、媳婦們,入了春天氣暖和,她們都把褲腿捲到膝蓋上,窮人家女孩子的天足踩在清粼粼的水裡,歡笑聲不絕於耳。陳氏定睛一看,果然她要找的人也在這裡頭,背上揹著一個白嫩嫩的娃娃,正把洗好的菜放在簸籮裡,放下褲腿蹬上鞋,預備離開的樣子。
陳氏緊張地思索著如何開口才好,見她已然上岸了,才擺上笑臉迎上去,先摸摸小奕霏的腦袋讚了幾句,接著才說道:“你們家男人還沒回來?”
冰兒抬頭望望日頭,笑道:“才剛剛下午,哪有這麼早?他累的時候,要去櫃檯上擺一兩碗酒散散心的。我也由著他去。”
陳氏笑道:“你倒是賢惠!”
冰兒亦笑道:“‘賢惠’這詞,以前倒是沒有人用在我身上。”她對陳氏心懷警惕,不過畢竟自己生孩子時人家幫過忙,以前的事情也就閉閉眼裝糊塗。不過仍然不願和她多言語,找了個由頭走在前頭,把小腳走不快的陳氏撇在後面。
春日天暗得也晚了,只等太陽徹底落入人家的簷頭,冰兒才聽見英祥開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