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過來說:“嚇死我了!你吐了有一缸水呢!不會水,偏要逞能!”
英祥這才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鋪蓋被褥裡,他們倆溼透了的衣物掛在火堆旁的架子上烤著。冰兒從火堆上扠出一個陶罐,吹了半天,才舀出一匙來送到英祥口邊:“趁熱吧,魚湯。前兒個在官路上花二十個大子兒買的罐子,還真派上了用場。”英祥就著勺子喝了一口,湯裡放的是粗鹽,也沒有姜蔥調味,土腥味之餘,還帶著些苦,遠比不上官路上小餐館裡燒的魚羹好吃。不過此時飢腸轆轆,加之身體發虛作寒,半罐熱湯下去,身上微微出汗,倒鬆快了不少。
他看著冰兒麻利地收拾好,愣愣地坐在火堆邊,不由半仰起身子道:“不早了吧?晚來風大,你也當心著涼。”
她輕輕“嗯”了一聲,把幾根粗樹枝丟進火堆裡,又用手梳了梳還有些微溼的長髮,到英祥身邊,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脖子與後背,不言聲取來塊幹手巾幫他把汗水擦了,這才解開外頭隨意披著的衣裳,“刺溜”一下鑽到了已經焐得暖暖的被窩裡。英祥探手一摸,她居然只穿了貼身的褻衣,不由發問道:“怎麼?衣裳溼了沒的替換?”
冰兒“嗯”一聲道:“算得不準,衣裳帶得少了,看來下次找個小鎮,要去買幾身估衣。”
英祥把她冷冷的手焐在自己胸前,在她腰間一摸,也是涼浸浸的,忍不住道:“你以前倒沒這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