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蹬在科場上的,大家不要期許太盛!就是我們家奕霄,除卻小時候我帶在身邊以外,後來也都是送在塾裡,他的先生也是碩儒呢!”
不明就裡的人們笑道:“奕霄的先生——不論啟蒙的,還是教文章的——如今都紅得很!”英祥便也跟著笑:學業這種事,既需要天分,也需要良師,自己誠然算得上學富五車,也有淡然的心態教學兒子,但奕霄在杭世駿那裡得到的東西更是一般人等閒教不來的。一味追著功名而去,只讀四書五經、只看八股文章,沒有文史做底,亦沒有強健的身體,哪有大成?就如當時的歌謠唱的:“……搖頭擺尾,便道是聖門高第,可知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唐宗宋祖是哪朝皇帝?只叫他佔據高堂,也是這朝廷的晦氣!”
奕霄中式之後,就改到縣學讀書,幾家杭州城裡有名的書院也對這個十來歲的小“神童”敞開大門,任他自來求學。家中這段也開始忙碌起來,不為別的,為給奕霄做冰的媒妁,幾乎要踏破了門檻。
“你曉得,劉家的女孩子,養在深閨人未識,長得可真配得上你們家奕霄!……”
“朱秀才家四小姐,嘖嘖,女紅針黹做得巧奪天工……”
“要說起杭州城裡最溫婉賢淑的,莫過於曾家的姑娘……”
……
英祥不意兒女婚事也來得這樣快,一時反應不過來,只有賠笑奉茶的份兒。回去後和冰兒商量,笑道:“霄兒真是搶手,女家主動來說的,還真不多見!”冰兒亦笑道:“你兒子搶手豈不是好事?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