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在我呆愣的臉上輕啄一下,語氣稍帶嚴厲,“去之前先帶你去下醫院,看你總是睡不夠的是不是生病了?”
我訕笑一下,“今天去過了,醫生說有點水土不服而已,多休息就行,也不需要帶我去出去。丟了你顏面不好。”我不看他不悅的眼神,將白凜給我的檔案丟給他,帶我出去又如何,能讓我的身份光明正大嗎?
“這是什麼?”他慢慢開啟檔案袋,不稍一刻就甩在了桌上,發出噼啪聲,我一驚。
“得寸進尺!別怪我下手不留情,我已經把學校的產業給了他,他還想如何!我是要把他壓在底下,讓他永遠抬不起頭,要不是看在你份上我早收拾了他!如今還想來籠絡你!”他大手壓在檔案上,拽緊的拳頭顫抖不已,他氣憤到了極點,看來白凜說的沒錯,他並不一定會心平氣和看下去。就算收了劉火的權,他還是信任劉火的。
我喝了口茶壓驚,瞟了眼檔案,“那你撕了它吧,或是燒了,只要能解恨。”
“你不幫他/?”常梓宥對我的回答很是震驚,也是,他那麼聰明的人事後也能猜到我昨晚以退為進是為了幫白凜,如今這麼說常梓宥驚訝也是情理之中。那個劉火跟了他多年,比起白凜,他當然會信任劉火,而我與白凜有交集,肯定是站在白凜這邊的。只是有些事不是靠戰隊能保持平衡的,如今劉火想要陷害白凜掩飾罪名,我更不能容忍,留在常梓宥身邊也是個禍害,他肯定是瞭解常梓宥性子的。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常梓宥看不出劉火的詭計也情有可原。
“解恨後就請你平靜下來聽我說,我會將檔案裡的內容一字不漏的告訴你。”他由震驚轉為憤恨,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淡漠,“白凜知道你不會看,所以告訴我,我可以看檔案。如你信任劉火一樣,我信任白凜還有白沫。”我證實了我的態度,我知道我們便不能心平氣和了。
“呵呵,好,我洗耳恭聽,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寶兒如何為白凜開脫,如何讓我心悅誠服?嗯?”傾身湊我耳畔的他倏地起身疏遠了我,雙腿交疊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敲著桌子上的檔案。怒火充斥的雙眸是對我的輕視,他用他生意上的手段開始對付我。我身子顫了顫,確確實實感受到他的不怒而威。
我從他手上拿出檔案,認真整理好放棄,微帶苦澀,“我只是很好奇你不是很注重顏面,怎麼就跟白凜道出了我們的關係,如果沒有的多此一舉或許今天的對峙便不會發生。當然,你要是除卻白凜也告訴了其他人,我就不覺得多次一舉,但我覺得那是幻想。”
他抿唇不言,直勾勾盯著我,深邃的眼眸在燈光下時顯時滅的複雜情緒。檔案裡沒有那封他父親的遺囑,我還真怕他燒了它,所以偷偷藏了起來。
☆、老婆找上門
“我不要求你信我,就如我也沒期望你懷疑劉火。只要你心平氣和,不帶情緒聽完我的訴說。”他還是不說話,我和他相視片刻後輕輕開口,敘述那很久之前的故事。開始,常梓宥還能不動聲色聽我講述,可聽到我說他父親和白凜是至交他就開始掩不住情緒,擱在桌上的手已緊握,似是要掐進肉裡讓疼痛麻痺他。當我說到最後他父親遺留的話語,他再也坐不住,揮開檔案,檔案在半空中飄散,他揮開我眼前的檔案,兩手迅速捉住我,肩被他用力擠壓,我直喊疼也不見他鬆手,想起之前他吃醋生我氣時的模樣,跟現在不能比,如今他是個惡魔,被仇恨矇蔽的瘋子。我掙脫不開最後也放棄了,“常梓宥,你生氣是因為我戳到你的痛處是不是!你其實心裡清楚,你父親的死沒那麼簡單,你肆意用痛苦的方式來報仇,傷害別人你不比受害者好過,因為你知道,就算報仇雪恨你父親也活不過來!”
“閉嘴!你這個女人!枉我真心待你,你就是這樣聯合別人欺負我的嗎!你什麼也不知道,你個無知的女人!我父親死不瞑目,他死不瞑目說出‘白凜’,因為他恨,他恨他的至交背叛了他!”我從未見過的常梓宥,散發森寒的氣息,毫不掩飾吼向我。
“你真心待我?你好意思說你真心待我?都是你聯合別人利用別人來欺負我,常梓宥!你給我清醒點,你父親說的是‘找白凜……’,因為你父親當白凜是至交才會想臨死前將你託付給白凜,可你會錯了意,你的愚蠢導致你父親的死不瞑目!你為什麼不去問白凜,你一意孤行只會讓你父親心寒!”
父親……不,常梓宥突的鬆開手,像犯了錯的孩子跌倒在椅上,晃著頭不敢相信事實,我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走到他面前將他抱在懷裡,低喃,“沒有誰會怪你,你父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