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他要做這一行呢?”
刑風聽我這麼說,頓時悠悠嘆了口氣:“他也需要緩一緩,鬆口氣,迎接新生吧。他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度過這一段最艱難的日子,避免自己對生活的脾氣遷怒到別人。這樣挺好,至少說明他開始成熟了。一個人願意正視人生的低谷,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別擔心,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大姐在一邊靜靜地聽著,聽刑風這麼說,於是也附和道:“是啊,人生很多路的確只能靠自己一個人才能闖過去,別人是幫不上忙的。他這麼選擇,總有他自己選擇的理由。你好好過你的人生,別太擔心了。”
“你們兩……”我見他們一個鼻孔出氣,不禁詫異了。
“怎麼了?”他們竟異口同聲地問我。
我一下沒崩住,立馬笑開了。他們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口徑有多麼一致,大姐臉色一紅,頓時低下了頭,刑風也極不自然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喝到嘴裡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拿錯了杯子,喝進去的是剛剛倒上的開水,頓時嘴巴差點兒燙得起泡。
發現這個小小的秘密之後,我沉重的內心終於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欣慰。從前我從未將大姐和刑風關聯到一起,如今見他們坐在一起如此地和諧,我突然發覺他們十分般配。而且,看上去他們似乎對彼此都有好感。
愛情從來沒有既定的模式,兩個人愛對了眼便足夠。或許,這恰恰就是愛情最動人之處吧。所以,這個世界上,總有不可思議的愛情存在。可是,我的愛情為何卻如此飄零?靳言,你究竟在哪兒?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嗎?你知道我在找你嗎?你是不是怕你唱歌會被我嘲笑才故意消失?
我難受不已,回到家後失魂落魄地開啟電腦螢幕,電腦始終開著,我的qq自動登入著,一封郵件一閃而過,我以為是垃圾郵件,但卻依稀看到了標題中“寶貝”的字樣。
我忙不迭地開啟了郵件,整個人像是觸電一樣愣住了。郵件是靳言發過來的,比上一次的簡短許多,但卻字字戳我心窩:
寶貝:知道你一定很擔心我,我一切都好,吃得好,住得好,做了好幾份工作。努力的感覺很棒,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孤單。以後,你想我了,就給我發郵件,我可能不能及時回你,但是我會每週按時給你回信。我會爭取更快一點到你身邊,希望我出現的時候,你還沒有被人搶走。不多說,請為我珍重。——你永遠的小賴皮
真是混蛋一樣的男人啊,為什麼字字如此撩我心?為什麼想我愛我卻要躲著我?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面對?為什麼要選擇一個人孤獨地去走?我淚落不止,我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思念,也無法停止眼中的淚水。
曾經在一起的三年裡,我都沒有逼他學會用文字和我交流感情的方式,沒想到如今他卻自己主動用這樣的方式和我交流,我明白他也在想念我,我明白他認為這是最好的控制思念的方式,我明白他可能現在過得很辛苦可是在學著堅強,我明白他或許和我在s市的那一年裡一樣強撐著獨自走好長好長一段路,他沒有告訴我他究竟要達成什麼條件才能再度回到我的身邊,他沒有給我具體的期限,他沒有讓我等他,可是我卻心甘情願為他守候為他等待。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真的好痛苦,走在沒有他停留的城市裡真的好痛苦,這座曾經我們牽著手去過無數地方的城市如今一片冰冷,沒有一個地方能夠讓我感覺到溫暖,因為沒有一個地方還能找尋他的蹤跡。街邊並肩而行的情侶,單人電影票,夜裡一個人輾轉反側的孤獨,推開門人去樓空的寂寥……種種情形戳人淚點,思念一次次襲來,防不勝防。
我每週去療養院探望一次他的父親,每一次去的時候許阿姨都在,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始終不離不棄。靳言的兩個弟弟上了費用高昂的寄宿學校,許阿姨便辭了護工,每天住在療養院裡陪著自己的丈夫。
這一次我去的時候,許阿姨臨走的的時候對我說:“靳言寄了十萬元錢回來了,錢從國外打到我的賬戶裡,給我打了個電話問他爸爸情況。這孩子,突然變得懂事了好多。”
“阿姨,什麼時候打過來的?他用什麼號碼打給你的?能告訴我號碼嗎?”我一聽,鼻子不由得就酸了。
許阿姨拉著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說:“前幾天打過來的,我告訴他你經常會過來陪我,他說讓我轉告你一聲辛苦了。讓我們都別擔心他,說他現在很好。號碼沒有顯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他不想讓我們聯絡他。”
“阿姨……”我眼眶一下又紅了起來,拉著許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