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止不住地顫抖,彷彿下一秒,他馬上救回掏出槍,殺人。
其實放狠話,沒有想象中的難。
王洋一定在某處看著,他正笑得得意呢。
季允臣愣住了,溫心對靳亦霆會不會太狠了!
即便是拒絕,她對自己也從沒那麼傷人過,她的心地是最善良的,最懂得替人思考。
靳亦霆這一次雖在暴怒,但眼神裡明顯多了什麼,即便是身為情敵的他,不禁被震懾和牽引。
有時候,他不禁問,自己是否做錯了?
“我們走。”
溫心面無表情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季允臣回神後,攙扶著她以親密的姿態漸漸消失在了大廳裡。
只需一眼,便要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最後一秒,他沒有回頭,只是竭盡全力的喊道:“女人,你今天走出這道門,我靳亦霆發誓,再也不會原諒你!”
聞言,溫心腳步頓了頓,神情肅穆冷峭。
“女人,你想清楚再作決定!”
靳亦霆從未想過,心硬如鐵睿智冷靜的他會有卑微似塵埃的那麼一天,即便將自己的尊嚴都拋棄,仍然換不回女人的堅決!
是誰說的,女人狠起來遠比男人更甚!
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季允臣不安又緊張的看著她,看見她眼中的掙扎,以及濃重的深沉,傷痛……
還有從她身體透過來的寒冷,瑟瑟發抖,甚至是害怕。
他嘴裡囁嚅了一下,拳頭收緊又放開,如此反覆,最終沒有吭聲。
“走吧。”她緊了緊蕭瑟的心道。
“好。”他坦然應道,愛情都是自私的,沒有對錯而言。
靳亦霆,你縱然為她付出諸多,我亦不會少你半分。
“在這裡等我,我去開車。”
季允臣萬萬沒想到等他把車開回來的時候,溫心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痛哭流涕,發出一陣陣哀鳴的低吟聲。
因為在乎,所以難過。
他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雙臂抱住她,試圖溫暖她近乎抽搐著的身體。
“不要傷心了,你這麼哭明顯的餘情未了,口口聲聲選擇我,我臉皮再厚也掛不住啊!”季允臣假裝用輕鬆的語調道,藉此來掩飾內心的焦痛感。
明明知道溫心在利用他,他甘之如飴。
不知怎麼的,溫心哭的更兇猛了,錯,一切都是錯。
她絕望了,靳亦霆這一次永遠不會原諒她了。
他們之間是真的結束了。
一想到這個事實,她心痛萬分。
季允臣,你可知道,我現在難過的要死。
“既然放不下,靳亦霆應該還在大廳裡,我們回去找他,沒必要勉強自己。”他不禁自嘲道,一抹悲涼四溢,自唇角蔓延。
說罷他起身,卻被溫心一把拉住,露出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狼狽臉頰。
“不要……不要找他……”她的哭音濃重,眼神中透著一抹清醒的堅定。
正如此時抓著他的纖細削瘦的手臂,力量微弱卻無比的堅定。
季允臣無奈地停下:溫心,你這又是何苦呢?
即便再傷心痛苦,太陽依舊照常升起,夜幕隕落。
一個星期之後。
溫心和季允臣踏上了異國他鄉的航班。
溫錦濤有許多老朋友在b國,已經率先出發,他原本給溫心額外存了一筆錢,現在正好派上用處,至於溫家的宅子,既然易主了,就退還給它名義上的主人吧。
“心心,你個死沒良心的,真的又要走麼,你就算捨得我這個大肚婆,難道連朗朗也捨得嗎?”
送機的時候,馮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朗朗?
溫心眼中迅速地浮過一記黯然,故意強迫自己冷淡的道,“他找到自己真正的親人,總要學會長大。”
她必須承認自己的自私,每次看見朗朗,就會想起那個失去眼睛的男人,靳亦霆沉痛窒息的過往,王洋惡毒的警告,她實在沒有勇氣面對。
“真的想清楚了嗎,亦霆他,從來沒有那麼愛過一個女人。”面對她的選擇,司翰忍不住為好友打抱不平。
季允臣面色變了變,大律師分明是來作說客隨便來拆臺的,但是,作為一個大方的勝利者,雖然說,他勝利的自己都莫名其妙稀裡糊塗的,也不好意思當場給人下臉子。
“靳亦霆的生活中少了我,他會放開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