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陳楚瑜看著這個紅本本簡直就像去接一瓶鶴頂紅,手都不利索了。
開啟一看,葉方舟和章初曉兩個名字,一張半身合照,還蓋著民政局的紅戳,一點都不像造假的。
陳楚瑜抖著聲音猶自不敢相信:“真的?”
章初曉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不是真的?”
陳楚瑜欲哭無淚:“不是說發帖形婚麼?”
章初曉點頭:“嗯,是的。”
陳楚瑜不明白:“那這個紅本本是怎麼回事?”
章初曉不確定道:“領證也可以形婚吧?”
陳楚瑜一副生無可戀臉:“姑娘,你也太甜了。形婚而已,帶回去見見父母,堵上他們的嘴就可以了,你怎麼能這麼爽快的把自己也賠進去了?這樣你還怎麼找真命天子啊?”
她現在真是恨死自己了,為什麼嘴欠給好友出了這樣一個主意!
章初曉聽她說真命天子四個字,經不住有點臉熱。
好友提醒她去發形婚貼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很是心動。又鬼使神差的把帖子發在故鄉桐城,id初初。
初初這個名字,曾經只有一個人叫過。
“初初,放學等我別一個人走,省的那群人找你麻煩。”單薄的少年說。
“初初,我今年考的很差,要留級了,怎麼辦,我比你大一歲,卻要跟你上一個年級了。”很受傷的語氣卻是很陽光的表情。
而令她記憶最深刻的是有一回,高一那年。
記憶穿過時光回溯到那年春夏交替的季節。
樹影婆娑,老舊的小院寂靜無聲,只有陽光斜進來落在堂屋新設的靈堂上。
她被他擠在狹小的臥室裡,他喊她的名字:“初初”。
少年黯啞的尾音就像勾藏著火焰,令她幾欲化生撲火的飛蛾。
可是後來,他不告而別,那團令她化生的火焰也一同消失,無跡可尋。
記憶中少年的形象和今早的成熟男人不期而遇,章初曉覺得,這些年自己或許也在期待著。
陳楚瑜張開五指在章初曉眼前晃動:“喂,回神,你聽見我的話沒。”
章初曉有些不好意思:“嗯嗯。”
陳楚瑜簡直拿她沒有辦法,再次懇切叮囑道:“你們又不熟悉,就這麼領證,很危險的知不知道。記住你們只是形婚,多提防著點,別讓他佔了便宜……”
章初曉紅著臉解釋:“他不是陌生人。”
陳楚瑜:“……哦?那是失散很久的戀人?”
章初曉搖搖頭。
陳楚瑜失望道:“那還是要注意別被佔了便宜……”
章初曉認真地點著頭拉著她往回走:“孩子們午休快醒了,我們快去準備吧。”
☆、第2章 chapter2
快下班的時候葉方舟如約而來接她下班,章初曉看著他在樓下的身影,才發現自己其實忐忑了一個下午,見到他才如釋重負。
陳楚瑜順著她的目光只看見馬路對面的一個輪廓,氣質很出眾的樣子,結婚證上的照片也是五官俊朗。雖然看著不像壞人,但她還是對好友的閃婚表示擔憂:
“你這就要跟他走了麼?你們可只是形婚!”形婚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章初曉感激又無奈:“是去我父母家吃飯。你不是說要拿來堵父母的嘴麼?”
陳楚瑜鬆了口氣:“哦,這就好。有事給我電話,晚上吃完飯不要跟他走,我們隨時保持聯絡哈!”
章初曉為這樣一個真心實意為她著想的密友感動,點頭如搗蒜:“好好好,楚瑜你真的太好了。放心啦。”
陳楚瑜不接受她的賣乖:“記住!要!時保聯!(時刻保持聯絡)”
章初曉一邊出門一邊回答:“是,母鷹!”
陳楚瑜:……
單純的雛鳥似乎有被教壞的走向。
或許每個小鷹都有一個令它成長的懸崖,它跌下去,是獲得它起飛的自由。
陳楚瑜只希望好友此行順利。
章初曉坐在葉方舟的車子裡,車子駛向章家,兩個人一時有些無話。
葉方舟開了音樂,車子裡氣氛好了很多。
下班高峰期的路上堵成一片,副駕駛座上可以看清旁邊車主麻木的臉。葉方舟目視前方,十指輕鬆地抓著方向盤,不急不躁,靈活穿行,斜照的夕陽讓他看起來有些輕鬆寫意。
章初曉有些小小的羨慕,初見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