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清晰,在她不知道的這些年裡,那個兒時的夥伴已經成長的這樣令她仰望。
緊跟著是難言的失落,簡單,孤寂,什麼也不會,就像大樹上每年都會輪迴的樹葉,一年一年,她好像還是當初那樣。
章初曉沒忍住多看了幾眼,被葉方舟一聲輕笑。
“老同學,怎麼這樣看我?”他說的很客氣卻不疏離,就像他稱呼她老同學一樣帶著一點熟稔。
章初曉覺得,跟早上的沉默冷淡相比,彷彿他終於找準了他們之間的定位。她也試著跟著放開一點:“我在想,老同學你這些年肯定過得不錯。”
這一句話不知道哪個字捅了馬蜂窩,章初曉看見葉方舟嘴角那點微笑一點點消失了,他有些自嘲地說:“我啊,那年轉學到新地方後成績很差,後來也只考上一個普通的二本。畢業後也沒有找到什麼好工作,不得已自己做了點小生意,磕磕絆絆這麼些年,如今才剛剛像個樣子。”
說完斜看了章初曉一眼,話裡有點打趣:“章同學,這些年你看人的眼光還是不怎麼好嘛。”
章初曉被他一個眼神看的心慌,總覺得他眼裡一點打趣的意思都沒有,這讓她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車裡恢復了沉默,又過個大半個鐘頭,兩人在章家小區停了車。葉方舟提了禮物一直跟著章初曉到了章家。
章父章母自下午得了訊息,就一直憂心忡忡地等著了。餐桌上已經擺著幾個炒好的菜,廚房裡好像還燉著湯。
葉方舟一進門,就看見章家父母二堂會審似得堵在門口的沙發上,屋裡火藥味甚濃。
他跟著章初曉進門換鞋,把帶來的禮物往沙發前的玻璃桌上放下,彬彬有禮地對二老問了聲好:“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葉方舟,常聽初曉說伯父愛酒,伯母身體有點弱,這次特意帶了些茅臺和藏紅花,請伯父伯母不要嫌棄。”
正準備給他們互相介紹的章初曉聞言愣了一下,一個不留神就被葉方舟牽住了手,臉紅了。
章父一聽說有茅臺,雙眼放光,伸手就往禮盒裡翻,被章母一巴掌拍下去,兩個人眼神一碰就要開口吵吵,不過有外人在,勉強壓下去了。被章父這麼一打岔,再看自己女兒被牽著手還羞紅了臉,章母一下子也繃不住了。
章父揮揮被打的手:“行了,都坐下說話。”
章母瞪了章父一眼,看著女兒領回來的男人長得一表人才的份上就沒說不了。但她瞅著自己女兒的神色還是有氣。
她雖然日日都盼著女兒早點結婚嫁人,但也不是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就領證了呀!她這個女兒這麼傻,這男方的家世人品總要她幫著掌掌眼不是?這彩禮的事沒談,婚禮的事也沒商量,就這麼一領證,女兒就是別家的人了,從下午聽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