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九月終於想通一切的時候,兩日已經匆匆而過。
離堂審不過兩個時辰,九月終於現身宋府,滿面陰霾。
宋桉已經隨著段玖去了支付衙門,高姐陪著安然也去了。家裡其他的人都是一副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
九月叫張師傅進來,翻看著手腕上的玉殺珠。
“張師傅,你跟我進懸明堂,安排我們院子裡的幾個人守在堂外。只需要在混亂裡,悄悄給我爹開出一條路,多餘的,什麼也不用做。”
九月陰沉著臉,不知道在計劃什麼,張師傅擔憂地看著她。
終於還是問:“你要幹什麼?”
“你照我說的做就好了。我爹的罪,怕是板上釘釘了。但親口承認也罷,鐵證如山也罷,我始終不相信我爹是殺人兇手。今日堂審,我要救我爹。”
懸明堂。
騰越府通判李越主持,大理府刑捕司司主段正華、金章捕快段玖主審,平西大將軍安旭旁聽。知府宋桉坐著,沒定罪的知府,仍是知府。
九月陪著安然坐在一側,徐正擎守在宋桉身後,其餘涉案人員全數侯在偏殿。
開審之時,段玖的目光若有若無瞟向九月,見她面無表情,收回的目光中帶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她太過嚴苛。
張師傅異常緊張,嗓子發乾,看向九月的手腕,那枚玉殺珠,已經不見。
段玖的聲音冰冷冰冷,在懸明堂迴盪。
“本案死者有三,宮昌運,死於二十年前臘月十八,卒年二十二歲。雲巖寺永煦道姑,死於今年幸月(十一月)十三,卒年七十歲。安姝,死於今年幸月三十,卒年二十歲。”
“這三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卻因為同樣一件事,死於非命。這件事,是二十年前,宋夫人的舊事。”
段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不帶憐憫,也沒有嘲諷。安然坐直身體,坦然看向眼前的人。
——“二十年前,宋夫人剛滿十八歲,跟當時剛剛考取功名,回騰越府任職的宋桉宋大人是自幼的親事。但是機緣巧合,宋夫人遇見了宮昌運,並傾心與他。兩人身份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