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今年貴庚?”
“二十四,”他大小隻六歲。
小隻點點頭,二十四歲,合道,閻魔門六主之一,在越國的監政王。這樣的條件別說在南洲,就是放眼整個華地都是極其優秀的。
可是,也還是逃不過家族的安排。
“你去忙你的事吧,別在這裡浪費無謂的時間了。”自己一個人看看山水可比這樣尷尬好。
金明旭聞聲就知道此事定是要黃了,典小隻肯定是不中意他。一想到回去要面對自家孃親和阿姆的奪命嘮叨,他眉心又忍不住突突的疼起來。
索性直說好了。
他頓一下腳步,追上前道:“我覺得你的性格非常適合做我的妻子,要是我們兩家聯姻,木家不認你,你就可以入我金家的族譜,我一定護你一生衣食無憂。”
典小隻聽了這話甚覺好笑,她迴轉身盯著金明旭:“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非要木家承認我不可呢?我現在覺醒了血脈,回到北地哪裡不可以去?”
“血脈覺醒了有什麼用?還是不可以繼承的,這世間唯有家族的傳承才可以讓人有立足的資本。”他有些不解。
小隻更是哭笑不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將世家門族看得太重要,像我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就從不需要擔心家族傳承,隨心就好。”
金明旭聽罷更是反駁道:“所以這就是為什麼那些貧賤氏族的人如此見識短淺的原因。他們根本就不懂家族的保障有多重要。縱觀整個華地,淳于王氏,長門李氏,還有北祁皇族顧家,這幾個家族,那個是不看中血脈傳承的?更不論那些不出世的隱世家族,對血脈的繼承更是嚴苛了。”
“……”
什麼叫貧賤氏族,什麼叫見識短淺。小隻額上青筋從緊咬的腮上一路鼓脹到太陽穴,氣得突突跳。金明旭見她滯澀不語,以為有所說動她,更是想趁熱打鐵將她引入正途。
“我們閻魔門三脈血脈傳承至今,靠的就是嚴苛的聯姻制度。現如今你覺醒了血脈,對子嗣傳承更是有利,你應該珍惜才是。”
八月的大暑天,她在街上曬了許久太陽,又被金明旭說到動怒,身下一激,頓時“血湧成河”了。難怪阿秀說這木家女人個性如火藥,她現在總算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才不管你們流什麼樣的血脈,”她語氣有些急促,心頭的火氣一股股往上冒。“你回去!不要再跟著我了。”
金明旭第一次吃女人的閉門羹,有些難以接受。
“你這人怎麼如此古怪?”
典小隻銀牙緊咬,沸騰的小宇宙終於要爆發。
“我就古怪怎麼了?!看不順眼是吧?看不順眼,有種你來和我打一架呀!”她胡攪蠻纏,兩手交叉間將骨節捏的“咯吱”響。好像只要金明旭一聲令下,她就會撲過去咬他一口一樣。
金明旭盯著小隻不知是曬的還是氣得緋紅的臉,暗自驚訝這女人根本不像看上去那樣溫順。
“木小姐,我無意與你爭鬥,你……”
某人炸毛怒吼:“你什麼你!要麼現在和我打一場,要麼馬上拍屁股走人。走走走!別讓我再看到你!”
人家金明旭自小也是眾人捧在頭頂長大的,現在委屈的受了一頓無名之火,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纏在腰上的鐵鞭,本想將她抽上一頓,讓她知道個好歹。但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大家都在看著他們兩人,要是他一個大男人動手,還不得被唾罵死。
在越王也是怕輿論的人。
躲在暗處的阿秀早就想衝過去了,卻被溫與朗一把扣住,用靈力緊緊封住了嘴。阿秀惡狠狠的瞪他一眼,溫與朗望著站在大街上衝金明旭發飆的典小隻,僵著的嘴角微微勾動。
“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金明旭火氣也不小。
“你走不走?!”典小隻兩手叉腰,藤蔓都祭出來了,怒目齜牙道:“再不走我可打你!!!”
金明旭死命一咬牙,狠狠橫她一眼,轉身時將那衣袖甩得老高,巴不得打在她臉上。
“嘁!”
典小隻衝著他的背影挑釁地勾下巴,而阿秀早已哭死在一旁:
木歸大人,阿秀對不起你!我算來算去,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啊!
……
作者有話要說: 典小隻:“汪!”
☆、嬰煞
未泯島-太尚
傍晚典小隻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蔫頭耷腦地跟在阿秀身後。發完了脾氣流完了血,整個人累得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