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是什麼地方人?不是問:你家人是哪裡人嗎?
“先生?你不覺得自己過於冒昧?”我不悅地,犀利地視線同樣瞪著他。
怎麼樣?調查老爸老媽查不出什麼,現在想從我口中套出點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老爸是哪裡人,也許連姓氏都不是真的。老爸說他在一個很遙遠很山的小山村裡長大的。後來不知道怎麼跑到了美國孤身一人獨闖。總之老爸從來不談他的身世,我也沒有爺爺奶奶,不過二十多年來的相處,我發現老爸每次一看見哪些地方地震,他都會臉色蒼白身子發抖。開始我不覺得什麼稀奇,可是日子久了,仍不免懷疑,老爸沒有親人,大概與地震有關吧。迄今為止,我對老爸一點也不瞭解,老爸就像一個謎一樣,大概是我多想了吧,或許老爸其實是簡單不過的一個人而已。
“你父親是不是姓藍?”莊雲海仍不死心,接二連三地問:“你母親姓姜嗎?”
我惱羞成怒,冷冷回答:“先生,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是無禮來鬧事,那麼恕我拒絕回答!”
他很霸道,說:“是拒絕回答,還是不敢回答?你很有可能是我女兒。”
莊青夏瞪大了眼,掐進一句話:“爹地,你在糊說八道些什麼?”
莊雲海根本不理莊青夏,依然逼問:“你父親不是叫藍晧,母親姜雨?”
這兩個名字我聽都沒有聽說過,老爸叫冷家豪,老媽馮夢萍。看來老爸老媽真的改了名了,連姓氏都改得一乾二淨。這麼說來,我的姓氏也真的亂七八糟的,應該姓什麼啊?罷了罷了,這個時候我猶豫什麼呢?當然姓冷啊!
我腦袋一轉,嘴角擒起一抹冷笑,說“先生,我懷疑你神經有點問題,應該去看下醫生。”
他是不是想認親?然後又想利用我?與莊青夏合夥為他奪得所有產業?算盤打得真夠好啊!
我要欲擒故縱,越是吊起他胃口越好。之前,我也曾問過莊青夏,便是為了借莊青夏之口引起他的好奇。我發誓,如果以後他接近我,探問我,我一定找機會把他的陰謀詭計錄音,交給警方。讓警方揭出他的醜態!
莊雲海果然臉一沉,可老謀深算輕鬆地聳聳肩,轉身離開。
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發現自己打了第一場勝戰,至少心理戰我並沒有輸給他。
發現莊青夏一眨不眨地瞪著我看,我不悅地皺起眉頭,語氣又變得安靜了,問:“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莊青夏不語,只是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大概在想,我與她有沒有可能是姐妹吧?
莊雲海剛轉身,凌家的人都來了,我一下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凌天與凌志鋒還有林飄。
難得,林飄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看來淩氏落敗,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凌天失蹤她很擔憂吧?現在是出於對段焰的一點感激吧。凌天與凌志鋒二人都知道段焰獲救,現在一時得知焰“死”了,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相當的意外,或者說有些難以接受。
凌志鋒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走路都需要林飄攙扶,看來他對段焰還真有父愛的。因為一個人裝得再像,眼神是很難掩飾的。
“小駿!”凌志鋒扶著棺材,突然老淚縱橫,問著棺中假死的段焰:“那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走了呢,那天是在交待身後事嗎?到最後,我還是沒有辦法再聽到你叫一聲爸嗎?”
“爸!”他身後的凌天卻半開玩笑半勸慰說:“爸你可要忍著,別太傷心病發了,上次你錯失一次,這次你要挺下去,看著我為他打理公司,否則淩氏要是哪天垮了,他又死不瞑目,哪天又詐屍了。”
“渾小子,你說什麼呢!”凌志鋒瞪了他一眼。
聽聞凌天的話,我很想笑的,他這是諷刺呢,還是他猜到什麼?凌天這人可不能小瞧呢。不過這樣可不好,若是凌天發現段焰假死,這事可就大條了。
我得賣力地演出才行。
凌志鋒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棺木,在林飄的攙扶下,向我與莊青夏走來。
我看見,凌天看著莊青夏的眼神,竟是這般的平淡了。或許凌天得知莊青夏沒死找她時,被羞辱了一頓吧?後來,段焰又與莊青夏結婚,對他更是諷刺吧?現在想透了嗎?
我以為他們會理睬莊青夏,卻不知,三個人,居然越過莊青夏,直直向我走來。
意外地瞪著他們,餘光看見,莊青夏臉色霎那鐵青。
“媳婦,你要挺住。”這是凌志鋒的聲音。
抬頭,視線對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