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電話給我,至少聲音應該讓我聽聽不是嗎?伍楠卻搖頭說不知道。
第六天,我拒食,應該說是難以下嚥。
第七天,我傷口惡化,掛水換藥。
第八天……
整整半個月,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空洞盯著天花頂,伍楠看不下去,說了幾句話,一針見血:“你不吃不喝,他看見了不是失望了?你忘記了自己的任務了?”
我如夢初醒,落淚點頭,發誓要振作,也許焰在考驗我。我開始努力的吃飯,在傷口恢復這段期間,努力地開始學我半途棄了的三種外語。
眨眼間,已經二個月過去,我的雙腿完全好了,可以下地了。不過行動仍是不習慣,要夾著柺杖。
“放開柺杖試試!”伍楠在我前方五步外,對我說道。
我害怕得臉色發白,搖頭:“我怕……”
伍楠勸慰:“別怕,你應該相信我的身手,怎麼可能讓你摔倒呢?”
我自然相信她,但這種恐懼脆弱的心理不是隨便說不害怕就不害怕的。
“不,還是怕……”
伍楠皺起眉,居然語出驚人:“少爺說,如果你今天放開柺杖走給他看,他就讓你見他。”
我大驚,鼻子一酸,手中的柺杖不必我扔,就自行掉落地上。
“我的耳朵沒有問題?你說的是真的?”我落淚,再三確定問。
伍楠點頭:“是的,幫主讓我傳話的。”
她口中的幫主是唐逍,我喜極而泣,點頭如搗蒜,一咬唇深呼吸,一鼓作氣就邁開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為了要見他,我變得很有勇氣!很激動!
“很好!繼續,別怕!”看見我臉色蒼白,走得還算穩妥,伍楠大喜:“朝我走來!堅持!”
她後退,一直鼓勵著。
信心一提,我再走,可是回憶起伍楠的話,便回想起段焰可能在某一處看著我,我的視線又不安份四處尋找了,以至於腳下一歪,失聲一叫,跌入伍楠的懷裡。
“有沒有事?你冒冷汗了?”伍楠立即拿起柺杖,又架在我腋下。
我搖頭,不安說:“我剛想他一時走神了,他會不會看見我的狼狽樣,失望又不見我了?”
伍楠哭笑不得:“放心,他比你還想見對方,我猜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你跌倒那刻,他都想衝過來救你了。”
我笑得近乎一朵花似的,有些傻。
我一直等,彷彿等到天荒地老,等了上千年,還是不見段焰出現。
“伍楠,你是不是騙我的?不然他為什麼還沒有來呢?”黃昏時,我就問了不下百次同一句話。
伍楠耐著性子,安慰:“放心,他一定來的。”
我再等,等到了半夜,毫無睡意,時間在一秒鐘一秒鐘的過去,我也在一點點的失望中心碎。
段焰沒有來,太陽的光輝灑落在我臉上,淚痕閃爍。
伍楠愧疚地安慰:“也許中途耽擱了,你要理解他,他也不是鐵打的,身子也有傷,甚至比你更重。”
我茫然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