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蕭沉淵神似蕭沉曜的事,倒是被他們暫時都放下了。
皇帝和燕王的想法,蕭沉淵心裡也算是能夠猜到一二,他本人憂心的卻是另有其事——慕九歌絕不可能因為那麼一句事實而非的話而退去,必然是要尋他要個答案或是問個明白。
昔日的他見到慕九歌這般可與之一敵的對手,只會覺得滿懷激情,現在他卻只是覺得疲憊。非常沉重的疲憊。
大約,那個過去的蕭沉曜真的死掉了吧?蕭沉淵暗自苦笑了一聲,在皇帝和燕王的眼底下乖乖低頭喝茶——他近來被錢先生和易雪歌聯合起來禁酒,適才站起來也是以茶代酒。
想起易雪歌,他又有些頭疼的伸手揉了揉眉心,他想——也不知道阿盧趕過去來得及不?按理說南楚接應的人不可能會有太多,一個阿盧應該足夠了。但是若有萬一,或是易雪歌去心已決。。。。。。
他已然習慣失去或者說習慣去接受最差的結果。所以,在決定不趕去攔住易雪歌的時候,他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總有人是註定要活在黑暗裡。
☆、第36章
等到蕭沉淵藉著更衣的功夫進了偏殿的時候,果然看見了正等在那裡的慕九歌。
她一身白衣,腰間繫著一根紅色的腰帶。白的如浮雲,紅的若紅藥,既飄渺又絕豔。她背對著人抬頭去看那一輪圓月,肩頭盛了一層的銀霜。從背面,只能看見她那白皙柔潤的脖頸和瀑布似的、隨意披散在肩頭的長髮,就連月色在她身上柔軟成了銀水。
月色如洗,當背對著他的白衣女子聞聲轉過頭來的時候,繁星落在她眼底,眸若星子。記憶的長河裡飛流擊打巖岸,白露為霜,天光和水光一同飛濺,水光接天。蕭沉淵幾乎覺得自己回到了過去,再次來到了南江之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