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腰撞到辦公桌的稜角上,只一件單薄的裙子,撞疼了,一定已經變了色。阮江州不知憐惜,邪氣橫生的看了她一眼,沒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已經吻上她。
他近在咫尺的臉頰佔據她的整個視野,睫毛覆下來,宛如天翻地覆。秦漫想要推開他,而他立刻加重了唇上的力道,幾乎是重重的咬她,讓秦漫全身不可遏制的顫慄。他的吻技好的沒話說,哄誘似的吻著她,讓她欲罷不能。
秦漫捶打他的胸膛,虛弱的想要推開他。一切微弱的舉止都有了欲拒還迎的嫌疑,而他咄咄逼人,竟像要將她逼至垂死掙扎的邊緣。
她還是一下一下的捶打他,只是越發無力,掌心被汗濡溼了。
阮江州終於不再下狠勁,耐心的親吻她。手掌緩慢的滑到她的身後,將她與桌子的稜角分隔開。
“咚咚咚……”
敲門聲在這個時間響起來,就彷彿平地一聲雷。其實清脆,聽進耳裡卻無比沉悶。
秦漫的思緒終於被拉回,重新劇烈的推拒他。
外面小護士的聲音清析的傳進來。
“阮醫生,阮醫生……林東忽然頭疼的厲害,你快去看看吧……阮醫生,你在裡面嗎?”
秦漫緊張得全身都是汗,連腦漿都是沸騰的。
阮江州桃花眸子緩緩的開啟一道縫隙,隨著她一張臉偏移的動作正吻在她的嘴角上。秦漫發現他唇角輕微的弧度,因為笑得很淺,若有似無,一縷風似的。卻讓她渾身血液上湧,他這個樣子像個妖精,莫非男歡女愛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模樣,跟喝多了酒一樣醉人。阮江州拉著她的胳膊圍在自己的腰上,頭埋在她的胸口,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領口上。
“砰!”一聲,房門還是被開啟。
小護士鬆一口氣,果然在辦公室裡。
秦漫站在視窗吹風,而阮江州正將她的病例整理好放到手邊的架子上。一切有條不紊,視若平常。
小護士抱歉說:“阮醫生,打擾你了。林東發病了,他吵著頭疼,你快去看一下吧……”
阮醫生四平八穩的囑咐她先去準備鎮定劑。
秦漫感覺到他的腳步,一步一步如同踩踏在她的心口上。他的氣息逆上來,眨眼間就包圍了她,只是從她身後伸出手來將窗子關上。
飄飄道:“外面的都是熱風,你開啟窗子反倒將冷氣都放出去了。”不等秦漫說話,伸手環住她。他的個子很高,即便她穿了高跟鞋還是比她高出近一個頭。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是屬於他的味道。“病人不好夜不歸宿,由其是跟男人,主治醫生的話你一定要聽。”
秦漫倏地轉身,腳尖踮起,聽他輕微的悶哼出聲,鹹腥之氣漫入口中。液體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阮江州深邃的眯起眼,似笑非笑的問她:“你這樣是什麼意思?”
秦漫哪知道自己這樣是什麼意思,阮江州的行為已經擾亂了她的既定思維,她根本沒辦法正常思考。只是覺得不該這樣便宜他,而且比始至終她都覺得口渴,甚至是口乾舌燥,吸了他的血液感覺好多了。
出來的時候呼呼喘氣,去乘電梯的時候心不在焉撞到了人。
抱歉的話不等說,對方已說:“長眼睛不看路嗎?”
(024)燻然若醉
好衝的語氣。
秦漫忍不住皺眉,抬頭一看,竟然是林洛凡。立刻明白她哪裡來的火氣,在林洛凡看來,她之所以會和阮江州分手跟秦漫有很大的關係。
在林洛凡眼裡,這不過就是一個被人唾棄的神精病患者。語氣越發凌厲:“沒長眼睛是不是?難道神精不好的人,眼睛也不管用嗎?”
秦漫偏首苦笑:“你是紙糊的麼?撞一下就能散了?”
其實懶得跟她說話,只想出去透透氣。從剛才她就一直憋悶,到現在氣息仍有喘不順的感覺。不知道阮江州是怎麼樣的……怎麼又想到他,真是瘋了。電梯已經來了,推開她走過去。
林洛凡竟然想成了她這樣是落荒而逃,如果不是理虧逃什麼?回頭瞪著她:“方倍兒,你到底跟阮江州說了什麼?離間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你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她覺得自己這樣想理所應當,哪個女人不覬覦阮江州?只有得不到的才裝模作樣的說自己不在乎。
秦漫喟嘆出聲,她有沒有搞錯?剛才揪住她親吻的人是誰?她不記得是自己主動的。
“林小姐,你今天是來看病的吧?”她點了點頭,自說自話:“這個樣子果然要看一看,你明顯病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