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個人喜好而已,並不說明我有多麼的高尚。
——你會不會對不起桃花呢?
當這樣的念頭湧上心間,我就狠狠地把它踩了下去:她是誰?我怎麼會對不起她?就算有對不起,也是她在先,我在後。
——可是,愛情不是需要寬容的嗎,如果她真的對不起你,難道你就非得以牙還牙嗎?
這是愛情嗎?愛情是兩心相悅,如果是一方面的痴情,那叫單戀,叫單相思,與愛情無關。
——桃花愛你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自拔地愛上她了,我不能沒有她。上天既然把她送到我的面前,就昭示了她將是我的禮物,我無法忍受我的生活將與她無關。
——既然你愛她,為何昨晚要做對不起她的事?
我沒有對不起她!
是的,也許很多男人都有這種心理,他可以揹著心愛的女人獨自去偷歡,並把這種事當成是空氣,彷彿從未發生過;但是他卻容忍不了心愛的女人揹著他去偷歡,他把會這種事當成是霧汽,從此心裡一片潮溼、迷茫,再也不能幹燥、明朗。
雖然這樣想,我的眼睛還是溼潤了。當然,在我開啟家門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恢復常態,看不出絲毫異常。我怕桃花在家裡。
果然,桃花正在客廳裡扭腰轉著呼拉圈,小娟在一邊替她報數。
她們見我進門,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桃花將呼拉圈掛在脖子,冷笑著問:夜不歸宿啊這是,滅大帥哥昨晚去哪裡*去了?
我心想你就裝吧,我*我的,你*你的,咱們最好自來水不犯桶裝水。
桃花見我面無表情,也沒說話,就嘿嘿的叫了起來:你聾了還是啞了,問你話呢。
我無精打采地說:可不可以不告訴你啊。
桃花斬釘截鐵地說:不可以。我昨晚一宿沒睡好覺呢。
我臉上不無譏諷地笑:哦,你什麼時候成我保管員了?
桃花忽然拉下臉,冷冷地說:保管你?別臭美了,我寧願去動物園做保管員。昨晚所以沒睡好覺,是沒想到你是條尋花問柳的色狼,與狼共舞,我心裡害怕!
她說完這話,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偷眼瞧了小娟一眼,她似乎對我也頗有腹誹,臉上完全找不到比較友好一些的表情。
看來她們是聯合起來想孤立我了,這反而激起我身上的傲氣,難以屈膝乞降了,我說:以後別為我操心了,我不落忍,好像只有小龍女可以一心二用,你似乎還不行——多想想周峰吧。
說完這話,我就走進的臥室,隨手關上了門,翻倒在床上,抓起枕頭捂住了臉。
剛躺下沒兩分鐘,客廳裡就響起桃花的哭聲。她哭得很兇,很大聲,中間夾雜著小娟低聲而不安的勸慰。我煩得要死,只得開啟MP4,耳朵裡塞上耳麥,讓一個不知道名字的鳥人用歌聲敲打我的耳膜。
從那以後,我和桃花之間出現了冷戰。兩個人不是拉著臉互不理睬,就是為了一點小事針鋒相對。她甚至會故意延長上衛生間的時間,讓急需解手的我在外面焦灼不安;或者故意半夜在廚房做好吃的,讓飄飄的香氣折磨電腦前腹中空空如也的我。有一次我夜裡我去客廳,發現桃花正挨著我的臥室門在唏哩劃拉地吃麵條。望著她碗裡又香又辣還浮著幾條粗大肉絲的麵條,我嚥了咽口水說:你什麼意思,能不能坐遠點兒吃?桃花白我一臉,沒說話。要是以往,也許我就會一把奪過她的碗,把剩下的麵條三下五除二給消滅了,但自從那次兩個人各尋*後,我們之間似乎就產生了隔閡。
對我而言,我甚至有一點點恨她。愛與恨,也許真的離得很近,很近。
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在中關村一品香飯莊三樓的包間裡,我又對老梁和阿飛提起了桃花,我說我走火入魔了,既恨她,又愛她,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恨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
現在想起來,我對那場飯局都悔之莫及,如果能未卜先知,打死我我也不會邀請老梁和阿飛去吃那頓飯。
老梁和阿飛本來去清華大學洽談一場業務,怪就怪老梁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們現在正開著車在成府路溜達,問我能不能請他們吃頓飯,最後老梁用威脅的口氣說:你欠我們的。
那天我正好沒有采訪任務,就讓他們開車去中關村的一品香,我隨後就來。好長時間沒和他倆見面了,心裡還真揣著不少話——在學校裡,我們就是無話不談的哥們。
在飯桌上,他們剛談了一些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