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但皆被拒絕。yz
但有一位被滄瀾王帶回來的女子,一直安置在王府別院,行蹤神秘,鮮少有人見過真面貌。
從隻言片語的流言中,人們只知道那位女子姓謝。
宇文瑾連飲了兩杯,又問,“塔穆可有安置妥當?”
封沈邪邪一笑,“仍是世子深謀遠慮,塔穆如今,是咱們手中重要的一枚棋子,只要能控制住陳夫人,便能挾制貴妃,如此,就等同在大周的皇帝脖子上架上了一枚沉重的枷鎖,必會令其束手難動。”
兩人對視片刻,宇文瑾審視的目光片刻之後移開,這個封沈雖然計謀極深,但畢竟是叛逃之人,可以拉攏利用,但絕不能毫無保留的信任。
而此刻,封沈又豈會是真心為烏蒙效力。
他蟄伏於烏蒙,出計獻策,包括擄走陳婠,最終的目的便是要挑起兩國交戰,他對皇帝的恨意,已然刻入骨血,只要能看到他失敗、痛苦,付出再多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烏蒙,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步。
但宇文瑾此人卻並不事事採納自己的意見,兩人時常意見相悖,宇文瑾用兵磊落,從不行偷襲之事,他所圖的,正是與大周堂堂正正地一戰,奪取西川五城。
而其間幾次小規模的偷襲,皆是封沈從中作梗,意圖挑起紛爭。
為了緩和氣氛,晚宴其間,封沈特意傳來府中豢養的歌姬伶人前來歌舞助興。
投其所好,皆是大週中土的曲調和風姿。
宇文瑾斟了酒漿,配著炙肉溫湯,一席晚膳用的還算可口。
封沈多次暗示要這些精挑細選的歌姬作陪,但宇文瑾並無表示。
而最後一道菜色,是落雁親手端上來的。
原本已然意興闌珊,準備離席的宇文瑾,忽然在她身上定住。
落雁滿心悸動,放下食案,一抬頭,正觸到滄瀾王幽深的目光。
她以為是自己精心準備的妝容吸引了注意,卻不知,他在意的是髮髻上的那根銀簪。
宇文瑾心中猛然一驚,仔細看去,赫然是婠婠兩個篆字!
這根銀簪,他絕不會忘記…
即便封沈再老謀深算,但不會知道其中會有這麼一段淵源。
只以為落雁引起了宇文瑾的興趣。
“侯爺府上這人,本王看中了,今夜就帶回去了。”宇文瑾輕輕拉過落雁的手。
封沈笑答,“隨世子高興,府上婢女儘可挑選。”
“天色已晚,有佳人作陪,本王就在侯爺府上住一晚。”
落雁一路跟在宇文瑾後面,有種受寵若驚的錯覺。
高不可攀的滄瀾王,竟然會對自己鍾情…
滿心綺思旖念之中,已然到了別院。
所有人退下之後,原本在宴席上還柔情款款的世子,卻驟然臉色聚變,猛地將她按在桌旁,一把便扯下發髻上的銀簪子,語氣濃厲,“如實交代這簪子的來處,否則即刻將你丟到後山喂狼。”
……
天河城外,西北行宮。
春日西塞風沙四起,剛要冒頭的綠意很快就被掩蓋去了。
望風臺上,銀色狐裘下,冷峻如霜的面容凝眸遠眺,遠山之外,便是烏蒙地界。
自從婉貴妃失蹤之後,皇上立即封鎖訊息,所有宮人都被罪囚於殿內,等候發落,不許任何訊息流出外界。
幾日幾夜,廢寢忘食地將自己關在內殿,只有大將軍時常出入。
本是如何雄姿英發的帝王,只是幾日下來,竟然有了深深的疲態。
但這疲態彷彿一劑猛藥,將所有的作戰計劃皆提前部署。
皇上每日親上望風臺,部署戰局。
他動用的是陳棠秘密特訓的一支精銳騎兵。
而同時,每一刻,他都沒有放棄對陳婠行蹤的搜尋。
當日沿著密道而出,能判定是入了烏蒙地界。
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宇文瑾!
陳婠如今,定然落在他的手中。
封禛眸中鈍痛,卻不敢細想,整日用忙碌的政事將所有空閒的時辰填滿,除了睡上一兩個時辰,只要一停頓下來,便會被鋪天蓋地的悔愧擔憂充斥。
舉目遠眺,山河虛空。
封禛此時,恨不能親披甲冑上陣,踏平烏蒙,將那人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恨!
大將軍陳棠和他的心思一般,萬分記掛著妹妹的安危,但一想到宇文瑾用盡手段將人擄走,必然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