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了她對他的認識……阮卿卿有時覺得自己摸不透他,一點也不瞭解他。
“回來了。”側頭看到阮卿卿,黎俊柏微微一笑,迎上前,拿過她肩膀上揹包,擁住,往病房裡帶。
阮卿卿心口忍不住突突地急跳,認識他那麼久,多少能根據他的姿態和語言揣測他的心思,這是他瀕臨爆發的邊緣預兆。
看這樣子,黎成祥給他打過電話,而且搶先一步上眼藥了,阮卿卿覺得有些疲倦。
“晚上你爸約我吃飯,跟我說,想把你調回去負責w市那塊地的開發。”
徐鳳英挑中黎俊柏做女婿,看中他沒有母親,她嫁給他不會有婆媳矛盾,可沒有料到,黎成祥這個公公比婆婆還難纏,段數更高。
“我們結婚吧,不等你媽醒過來,可以嗎?”黎俊柏沒接腔,顧自順著自己的思路說。
他不傻也不愚孝,想必,黎成祥的眼藥只是讓他暴躁了,卻還沒糊塗,他要結婚,造成既定事實,黎成祥反對也沒效。
阮卿卿搖頭,原來盼著結婚時能得到母親的祝福,眼下則是和黎成祥較勁了。
“卿卿。”黎俊柏焦躁地喊,抱住阮卿卿,親吻落下。
千絲萬縷的渴求,極致而肆意的侵掠,他捧著她的臉,帶著焦渴急迫的喘…息,噬咬吮…吸,阮卿卿想推開他,身體卻有自己的意識,順服回應,貪婪綿…軟地纏繞……索求……無法自抑地顫抖著,承接他毫不溫柔的熱情。
吊頂上璀璨的水晶燈將阮卿卿的臉照得纖毫畢現,細軟的睫毛上睫毛液閃著亮光,灼得黎俊柏心口劇痛。
她不喜歡化妝,她化妝,便是給自己戴面具,如刺蝟豎起刺,想遮掩皮肉的脆弱,不受傷。
他跟她說過,不用在乎他父親的態度,可他自己之前的漸離,已在她心中種下了刺,這根刺又因他父親的態度生根,拔不掉。
窗外不知誰在放焰火,絢爛斑斕,鮮活流動的七彩顏色,黎俊柏愣了愣,想:又一年除夕就要到來了,原來他和阮卿卿已認識快三年了。
這三年,每一年的除夕都不如意。
第一年,徐鳳英車禍,阮卿卿在醫院中陪著她過的年。第二年,他因涉嫌殺沈佳雯被刑拘。這第三年,更糟,徐鳳英病倒在床人事不醒,阮績民在戒毒所,他父親想強行拆開他們。
再這樣磨擦不停下去,不用等他父親弄什麼陰謀,他們倆之間的磨擦就會把感情消耗怠盡。
第77章 怒火填膺
這晚黎俊柏沒留宿醫院,夜深人靜,整個樓層的病房都關門了,走廊空無一人,他的腳步聲在寂靜裡顯得格外響亮,空蕩蕩徘徊在耳邊,阮卿卿望著他離去時蕭瑟的背影愣神,許久後,才艱難地挪動腳步回了病房。
剛入秋,天氣剛剛好,阮卿卿卻感到很冷。
她和黎俊柏離得很近,這些年再沒有如此清楚明白地在一起,可兩顆心似乎越來越遠。
難道,只有結婚才能維持住這段感情嗎?
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在腦海裡清晰無比地浮現出來,阮卿卿細細回味著,輕嘆。
如果沒有誤會阮績民強…奸何歡,他們在相識的第一年,從她的故里沙坪壩回城後就結婚了。
這些日子他的壓力很大,黎璽祺突然死了,蕭潯未能繩之以法,袁可立逍遙自在,強…奸他媽媽的兇手一直沒有找到,每一件事都讓人無法釋懷。
強…奸何歡的人到底是誰呢?為什麼阮績民到處找沈佳雯時會沒碰到?
沈佳雯和阮績民說那個男人根本沒在宴會上出現過,梧桐樹下發現何歡的地方,也不是案發第一現場,案發現場會是哪裡?
不是宴會上出現的客人,難道,是主人?
主人!像是有什麼在腦子裡抽動,阮卿卿霎地坐了起來。
霞光路那座宅第,那天她過去找尋真相,遇到一個老男人,老男人說,他是那座宅第原先的主人。
那個老男人!
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阮卿卿猛地跳下床,拿出紙和筆,飛快地勾畫。
過去那麼久時間,何況那日老男人戴著帽子和大墨鏡,只看到臉部輪廓和下巴,畫了頭像出來了,阮卿卿還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老男人。
雖然想不起來,但是老男人是那宅子的主人,可以打聽一下。
徐鳳英暈迷,阮績民在戒毒所無法通訊,阮卿卿想了想,還是忍著不適打電話給黎成祥。
“黎伯伯,我想知道,當年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