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服跟著他出門了。
賀沉自己開的車,一路上溫晚忍不住又偷偷補眠,等再次睜眼的時候發現賀沉帶她來的居然是陵園。這才記起賀沉之前說要帶她去見一個人,難道那個人已經……
賀沉率先下了車,從後備箱拿出一大束白色雛菊,目光復雜地看了眼陵園最深處,這才轉頭瞧她:“帶你去見我母親。”
溫晚一怔,賀沉已經朝她伸出手,唇邊還帶著很少一點笑:“讓她見見自己的兒媳,她應該很高興。”
這次義大利之行,溫晚覺得自己隨時都處在震驚和意外之中。就像此刻,她看著墓碑上的女人,那麼漂亮精緻的五官,而且實在太年輕了。她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四五的年紀,可是這麼美好的女人,居然就這麼冷冰冰的睡在異國他鄉——
賀沉把花放下之後,看著照片許久都沒出聲。
溫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安靜地陪在他身邊。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沉才淡淡吐出一句:“她是陪酒小姐。”
溫晚再一次被震懾住,難以置信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賀沉的側臉線條剛毅冷硬,這時候卻微微帶了些悲傷的顏色,他轉頭看她,眼中卻完全沒有屈辱的情緒:“她被老爺子看上以後,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誰知道她不過是老爺子三千佳麗中最上不得檯面的那一個。”
溫晚心情沉重,再看女人的照片,眉眼間確實有幾分風流之色。
賀沉說完之後就是一大段的沉默,溫晚猜測讓他沉默的這一段往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願回想。
許久之後,賀沉才輕輕吁了口氣:“她懷著我的時候還在和別的男人上床,所以老爺子不喜歡我,將我認回去,馬上丟去了營地。”
溫晚聽著他簡單的隻言片語,胸口卻像堵了很大一塊巨石,想起他在賀家早先被人逼權辱罵,甚至家宴那晚還有人背後說笑歧視著,那樣一個龐大的家族,他這樣的身世,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難以想象的事情。
她忽然不敢再開口問他任何事,只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修長而有力的手指,此刻卻微微顫抖著,溫晚更加用力地握住他:“沒關係,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