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世子之位不保,所以才出此下策,說到底還是捨不得大哥你的世襲之位。只是他哪裡知道,沒有相應的實力,世襲的爵位根本是可有可無,一紙詔書就能讓你身無分文,甚至人頭落地。”寒衣侯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煩心事,也附和嘆道。
“沒錯,就是飛揚,在這個兒子身上,我也沒少花心血氣力,可惜天賦有限,不必你們家的兩個寶貝女兒,青衣和襲人,每次無雙會都將飛揚壓在下方,動彈不得,甚至我那最小的女兒錦兒也比飛揚要強上一籌,結果他卻因為嫉妒閒兒就鋌而走險,買兇殺人,之後更是與皇子軒轅靜沆瀣一氣,將神仙酒的秘密與殺手門的一些資料悉數合盤托出,真是愚蠢到家了,我現在沒轍了,殺又殺不得,若不嚴懲只怕日後不知道會惹下什麼大亂子。”紫衣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彷彿那個罪魁禍首是自己,而不是雲飛揚。
可憐天下父母心,紫衣侯如此,也是無比的糾結彷徨,期望其他人出個主意。
可是其他三位侯爺,加上司馬相如及任天星,自然不會在這等事上出什麼主意,開什麼口,繼續保持著緘默,因為這等內鬥有太多忌諱。
一陣沉默之後,司馬相如打破了這份壓抑,沉聲問道:“侯爺,如今左玄門已然公然在無雙城中犯下血案,玄皇陛下的意思,昭然若揭,那神仙酒不過是一個幌子,將宗派逼出來與我們決裂,也許才是這血案背後的用意所在。若這一血案不破,各宗派必然人人自危,與我們之間那本就淡薄的友誼及信任,會降到一個冰點,這對三年後的赤潮寒潮來襲,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紫衣侯對著司馬相如點了點頭,然後道:“沒錯,我們心有隔閡,對三年後那場大劫之戰影響很大,但我們畢竟是武朝之人,也是武朝玄士,斷然不可能真的四處去抓捕那幾位來自左玄門的高手,交給宗派去處理,那等於與玄皇陛下開戰,自尋死路,討好宗派,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主意,宗派林立,沒有一統,很多都是得了便宜還不賣乖的角色。”
“事情總要解決,大家有什麼好法子,平息這一血案?”青衣侯介面說道。
“兩面都不能得罪,似乎很難。”寒衣侯皺眉答道。
“目前不清楚酒肆背後的那一宗派究竟死傷了多少人?比如那老闆娘倪夏蓮,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也很頭痛。”紫衣侯點了點頭,然後答道。
“我們總不能幹坐著吧,在無雙城我們的地盤,也不能任那左玄門這般殺戮,尤其那皇子軒轅靜,總是在我們面前晃悠來,晃悠去,看著就心煩。”錦衣候一聲冷笑,顯得很不耐煩。
“天星,你怎麼看這事,這血案可大可小。”紫衣侯將目光最後落在了身旁的任天星身上,因為任天星是宗派中人,對於宗派瞭解更深。
任天星哈哈一笑,然後起身道:“無論是武朝,還是宗派,都是強者皇,敗者寇,弱肉強食,千古以來皆如此,那神仙酒也談不上什麼秘方,酒肆背後的宗派也算不上什麼大派,只是有些神秘罷了,依照我的看法,將一切擺到檯面上來說,反而更加輕鬆。我記得每年無雙城都有後輩高手比武的無雙會,不如這次廣邀宗派弟子參加,將前三甲的獎勵提升到讓一個宗派都動心的境地,玄士修士的後輩弟子一起爭奇鬥豔,看誰為後輩第一翹楚,而宗派中的長老甚至掌門都會來觀戰,侯爺可以將這一血案輕描淡寫的帶過,又或者將宗派的仇恨敵意引向玄皇那一頭,便可高枕無憂。”
紫衣侯一聲驚歎,拍了拍任天星的肩,沉聲道:“多謝老友,就照你說的辦。”
自此,酒肆血案成就了無雙城第一屆玄士修士共同參與的搏弈大會:無雙會。
第一百五十一章 威壓
酒肆血案的訊息雖然被封鎖,但在無雙城內的大街小巷還是流傳開來,作為紫衣侯府的小侯爺,陳閒終於也知道了這一血案,第一時間趕往酒肆,大門緊閉,一個大大的封條,無法入內。
陳閒看著這熟悉的酒肆前庭,腦海中泛出了與矛十六舉杯痛飲,一旁的老闆娘倪夏蓮不時斟酒的情形,不禁一番惆悵,物是人非。
矛大哥和倪夏蓮去哪裡呢?以他們的道法修為應該不會被抓吧,但既然是血案,可見這一戰很是慘烈,來襲的高手是什麼人,這般血洗酒肆為的又是什麼呢?
陳閒一番思忖,沒有找到答案,突然想起自己懷中那柄宗派令,頓時有了主意,決定前往宗派之地一探究竟,只是去之前,還是必須給晨錦兒等三女打個招呼,怎麼說現在她們三女已經是他的人了,自己去哪裡總該有個交待,免得她們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