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信。”

其實我不是相信。我是害怕。但是如果我不相信,我又怎麼會害怕呢,所以我是相信的。而我也只相信有邪惡的鬼和妖,我還不知道相信有神和靈。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害怕那些東西。在我很小的時候,我曾夥同過小五他們一群男孩子去觀摩過一個剛被人盜開的古墓。那是一座也是呈現出一具拱形的墳,在它被盜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它是墳。我站在上面辦酒酒家,用泥巴做花瓶放在上面,插滿了野花和樹枝。看到那個黑洞洞的被砸開的洞門,我很吃驚。洞口呲露出黑色油亮的棺材,棺材邊甚至還掛了一縷發黃的頭髮。然後我猛一轉頭,小五戴著一頂骷髏出現在我的背後。我當時就嚇得尿褲子了。

此後好多天夜裡我會肚子疼得厲害,睡著了還會夢見那些奇怪的東西要來抓我,要被母親緊緊地摟著才能睡著。

14。七年

我偏著腦袋望他的側面,那是一個很美好的少年輪廓。那時候他還多年輕啊,黑色發亮的頭髮,高瘦挺撥的身幹,寬肩,窄臀,漂亮的眼睛時而流露出一股一股揪心的憂鬱。但真要等他笑起來,比那四月的陽光還要迷人。女人們的眼睛是很歹毒的,她們都說他是美男子。說他象雪一樣雪白,穿著警服,眉眼含情,翩翩男兒,讓許多年輕姑娘望一眼便心生愛慕。

他那時候才二十一歲。後來他告訴我,他二十一的時候,是個放縱的公子哥兒,周旋在兩個女人間……然後他的頭歪了一歪便再不會吐露了。那一次他喝醉了。他說他已將這些故事葬了,發誓要將它帶進墳墓。

可他不知道它無時無刻不在出賣他。他深鎖的眉目,讓人想伸出手將它撫平。

“撲”一顆水花在水裡濺起來,將我們各懷的心事驚醒。

“呵呵。”李大姑娘站在橋上笑得象風吹下的麥浪。她的身後一片燦爛得快爛掉的菜子花。

“你發什麼呆啊?”她捂著嘴一邊笑一邊彎著身子問他,歪著腦袋。她身上有一種年輕女人獨有的那種象蜜一般誘人的東西。他的眼睛不自覺地被勾了過去。

“這裡的水很清亮。”他笑笑,抬頭對她說,然後伸出手一把抓住跳上堰坎的我。“小卿,危險的。”我的嘴嘟了嘟被他抓過去,實際上是不高興李大姑娘的出現。

“你跑回來做什麼?”我抬頭問。

“圓缺嘴兒回來了。”李大娘直接略過我對他說。我那時候不過是一個還未發育的丫頭而已,瘦得皮包骨頭,一頭雞窩似的黃毛下面,一隻巴掌大的眼,就只有兩隻骨碌碌的大眼珠轉來轉去,象一棵營養不良的豆芽菜。她自然不會將這顆豆芽放在眼裡。

“哦。”他抓緊筆記本便跟著李大姑娘而去,我飛快地跟在後面。

圓缺嘴兒跑了,又回來了。除了這裡,他沒有地方可去。在七嘴八舌的鄉鄰面前,他蹲在陰溝邊呼嚕呼嚕地扒了兩口冷飯,便站起來跟他走了。來寶的傻媳婦咬著衣襬笑著跟在他們的身後走。他的眼睛驚訝地掃過她白白的胸脯,露出一些憫憐,想脫下外套給她。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警服,想了想,搖搖頭,又繼續向前走。

有男人很嫌不過癮砸著嘴說咋不上手銬呢!

“你狗日的是不是也想帶帶金手鍊?”有人打趣道。

“切,龜兒子才想戴呢!”

看熱鬧的腳步聲漸漸地散去。母親撥了撥燈芯,將煤油燈點上。昏昏的燈光下,我忽然發現她的臉上竟有一股淡淡感傷。

“下午野哪兒去了,作業做了沒?”

“做了!”

“我們小卿幾年級了?”我的母親竟然連我上幾年級都不知道。

“初二了。”我低著頭將下巴擱在桌子上歪歪地答道。

他二十一歲的那年,我十四歲。中間隔著七年的距離。他是個警察,我是個初二的中學生。我羨慕李大姑娘的*,可我連愛他的資格都沒有。

“昨天上街碰到他們張老師了,她說你成績不錯,想讓你住校去。”我的母親一邊納鞋,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她納的是一雙方口小布鞋,尺碼比我現在的腳要大上一寸,她總是不大願意做現成合腳的鞋。她怕我的腳長得快,穿一年就要作廢。

可我不願意穿在一雙空空的鞋子裡面,走起路來一汲一汲象米老鼠似的被人取笑。一出了她的視線,我便脫了鞋赤腳飛奔,跑得比誰都快。

15。氣功

張死豬就是我們的班主任張老師,雖然她還是一個英雲未嫁的女子,大眼,厚厚的嘴唇,齊肩油亮的黑髮,但她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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