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快了?你敢說自己不是想要我的?”
其實秘書還在身邊,他剛複述完顧淺凝的話,季江然眉頭一蹙,當即就把電話打過去了。只是面色沉靜,聽到了也像什麼都沒有聽到。自動退出來,幫他把門帶上。
顧淺凝將電話拿得遠一些,覺得耳膜都要被他給震破了。
平靜的說:“你現在傷口不是恢復的不錯,沒必要在我那裡住下去了,即便欠了你的,也不能這麼還你。其實你媽說的對,這樣鬧得滿城風雨,的確是不好看。”
季江然冷冷問她:“是我媽又去找你了?”
顧淺凝靠在椅背上感慨,她說什麼來著?簡白一定鬥不過她。當她把季江然的東西給她送回去的時候,就頂著把麻煩也給她送回去了。
簡白該十分了解自己兒子的秉性,顧淺凝不能說季江然是喜歡她的,但至少現在有一分的新鮮勁,還這麼的想要粘著她。當季江然不能如願所償的時候,沒人比他毛病更多,也沒人比他脾氣更大。就像現在,他就這麼惱怒的質問她,火氣大得讓人難以招架。扔回去,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而她實在看不慣簡白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彷彿一切除她看好之外的女人都低得入了塵。既然她那麼迫切的想把自己的兒子保護好,那麼顧淺凝就送到她的手掌心去讓她觸手可及。至於那些麻煩,也讓她一併去消受。
顧淺凝沒說話。
季江然已在那邊狠戾的喃喃出聲:“看來又是我媽。”
他隨手將電話切斷。
顧淺凝透過擋風玻璃看著外面金燦燦的陽光,照眼欲明。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眸底閃過一抹亮色,駕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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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原來她是惡夢(二更)
季江然一進門,就把下人端上來的茶杯打翻了。 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火氣仍舊大的不得了,將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摜,罵起來:“別在我眼前晃悠,都下去。”
季江然鮮少發脾氣,發起來就是狠的,簡直驚天動地。
簡白在樓上聽到響動,嚇了一跳,連忙往下跑,看到是季江然之後,一口一個‘祖宗’的唏噓感嘆:“你又發什麼瘋?要這樣吵吵鬧鬧的,非驚動全家人你才高興是不是?”
他和季江影不同,季江影火氣上來了,只會更冷漠,一般話都懶得說,該怎樣討還就怎樣計還。而季江然是那種自己不痛快了,就會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的主,明擺著變本加厲。大宅裡的人都知道他這個脾氣,沒哪個真敢招惹他。
所以,一般當朋友說起季江然脾氣比季江影好時,簡白都會心中喟嘆,自己的兒子什麼樣自己最瞭解。不過就是表象,實則沒人比季江然更邪氣。
“到底怎麼了?回家耍脾氣,工作上有不順心的事?”
季江然直接問她:“媽,你揹著我去找她的麻煩,你什麼意思?”
簡白一聽,明白了。原來是為顧淺凝報不平來了,難怪這麼沒頭沒腦。
冷下臉:“我是找她了,怎麼樣?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別人都怎麼說你。還嫌以前鬧得不夠丟人是不是?天下沒女人了,你們一個一個的扒著她不放?哪個女人不比她強?”
季江然交往過的女人簡白沒一個瞧得上眼,總覺得是些亂七八糟糕的女人,可也沒哪一個像顧淺凝這樣讓她厭惡又束手無策的。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裡。
有些事情她沒法不忌憚,顏如玉嫁進季家前出了那檔子事,外面已經議論紛紛了,說什麼的都有,輿論一度讓季家蕭條了好一陣。畢竟人命關天的大事,鬧成那樣實在不好看。甚至有人說季江然尋花問柳遭了報應,連克妻這樣難聽的話都說得出。而且許多人看來跟顧淺凝也脫不了干係……這樣惡劣,唯恐避之不及。她真的很怕重蹈覆轍,如今的季家承受不起那樣的風波。只怕再鬧出事來,季江然的終身大事都受影響。
於是苦口婆心:“江然啊,你這次聽媽的,以前你在外面怎麼胡鬧,媽也沒有說過你。唯獨這個顧淺凝不可以,她真的不配。我們季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跟這麼個名聲破敗的女人牽扯不清有什麼好?你趕緊收收心,正兒八經的娶個老婆過日子,那才是正經事。”
季江然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聽她說完,眉宇間淡淡的桀驁與疏離,聽沒聽得進去還有一說。
最後挑起好看的眉毛:“你說完了?”
簡白心裡窩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