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季江影拿起檔案離開,不會再同這樣跟他周旋下去。
段存頹敗的坐在那裡,耷拉著腦袋,無論如何都覺得難過,提不起興致來,那種厭倦不是對別人,而是對自己。一直以來感覺自己呼風喚雨,就以為是真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了。慢慢的,發現自己真的只是一無事處。這段時間赫然發現,自己竟什麼都做不了。不怪段老爺子那樣說他,一點兒本事都沒有,只會沒完沒了的威脅自己家人,作個天翻地覆,以此達到目地。
這樣窩囊,又無可奈何。
他沒有抬頭,只在季江影站起身的時候靜靜說:“我知道自己很沒出息,跟你永遠沒法比,安子析她不喜歡我,哪怕一個瞬間,她都沒有喜歡過我,包括為我生孩子,她也只是在算計利用我。到現在也是……我想,她一定是把段家當成了她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整個安家才會這樣想要緊緊地抓住不放。我樣樣都不如你,不能像你一樣什麼都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得來,哪怕是救她於水火之中。我能做的,只是以死相逼,將我們段家鬧得雞犬不寧,讓我爸不得不動作人脈幫我達成。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出救她的法子。我是真的喜歡她的,至少到現在,我從來沒這樣喜歡過一個女人。可是,到現在整個段家都無能為力,我爸他不再管我的事,我知道他是畏懼你們季家的。是我讓段家變成一個大笑話……”可是,他真的很愛安子析,怎麼辦呢?
季江影已經出了咖啡館。
段存坐在那裡哽著喉嚨掉眼淚,一個大男人做到他這個份兒上,跟個窩囊廢有什麼分別?
如今連自己的家人都要厭倦唾棄起他來。
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
深愛一個人,本來就是種犯賤的事。明知道她有那樣多的不好,也明知道她可能不會愛他。可認準的那一個,總會一意孤行。這是愛情裡的通病,總有一個愛得深的,彷彿病入膏肓。
段存從沒想過自己一個大男人有一天要像這樣狼狽的痛哭出聲,坐在空無一人的咖啡館裡,空氣中瀰漫氤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