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並給他好臉色看,卻沒想到她什麼話都敢說,直往他的心上捅刀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斷收緊,連同心臟一起緊縮成團。
那一天的光景如同壓札在他的心口上,新婚大喜,季江影喝多了,季家上上下下找不到人。到最後他也喝多了,去酒店找顧淺凝,在酒店停車場看到季江影的車子,原來他也在這裡。隔著一扇門,她和季江影在裡面做了什麼,不用別人告訴他,他完全想象得到。季江影對她到底有沒有渴求,他很明朗,一直以來對他的防備不是假的。每一分一秒兩人獨處的時間都讓他心神不寧。
他在酒店的走廊裡站了一夜,連酒店的經理都驚動了,來勸他到房間裡休息,他們已經給他開好了房。可是他站著沒動,並非借酒裝瘋,有些勸阻真的只是聽不進心裡去,一雙腿灌鉛了一樣,只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樣想來,他為她做過的傻事,不是一件兩件。
翻出電話來,打給報社,只說:“將顧淺凝懷孕的訊息釋出出去,就說季江然和顧淺凝好事將至……”
季銘憶醒來了一陣子,還同簡白說了兩句話,簡白終於確定這一回不是自己老眼昏花,而是季銘憶真的醒來了。
等到季江然到的時候,醫生也到了。
來到臥房給季銘憶檢查了一下,不禁欣喜:“老爺子真是醒過來了,現在不是昏迷,正常的睡眠,很快就會醒過來。”
簡白高興的直掉眼淚。
“真是太好了,劉醫生,實在太感謝你了。”
“是老爺子福大命大,我沒做什麼。”
管家送醫生出去。
季江然站到床邊看了看,季銘憶呼吸均勻,那樣子真的是睡著了。
“媽,我爸怎麼突然就醒了?”
簡白拉著他出來說話,輕輕的將門板帶上。
邊下樓邊高興的說:“我也沒想到,給他擦手的時候覺得是在動,可是沒往心裡去,就聽到你爸他叫我的名字,我當時就愣住了,一抬頭,可不是他睜著眼睛看著我呢,還將我嚇了一跳。”
季江然笑起來:“既然醒了,那就是沒事了。”又問她:“你給大哥打電話了麼?”
“打了,他說他訂今天的機票回來。”
簡白親自去廚房張羅吃的,季銘憶醒來了一定會想吃東西,非要自己動手才放心。
季江然坐在沙發上等季銘憶睡醒。漫不經心的翻看手上的雜誌。
下人將茶水端上來。
等簡白出來的時候,問起來:“安子析的案子怎麼樣了?聽說安家還在申請上訴。”
季江然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事大哥清楚,我沒管這事。”
他和季江影素來分工明確,誰的亂子誰來收場,沒太有時間關注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簡白又說:“你爸醒來的時候提到安子析了,不過沒說什麼事,就又昏睡過去了。”
季江然若有所思的看過來:“我爸提到安子析了?”
“嗯,問到了。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安子析做的那些對不起季家的事。”
季銘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簡白讓下人去叫季江然。
季江然幾大步上樓,推開臥室門。季銘憶果然已經醒了,被簡白扶起來,靠坐到床頭上。
“爸,你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
季銘憶笑笑:“沒事了,只是這一覺睡得時間太久,全身的骨頭都不聽使喚了,不知道能不能下床走動。”轉首看向簡白:“辛苦你媽媽了。”
由於激動,簡白眼裡蘊滿了淚。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只要你醒過來,我就高興了。”
季江然坐到床邊給他揉腿,邊揉邊說:“太久不下床,就是比較沒力氣,慢慢來,每天鍛鍊,很快就會恢復如常。”
季銘憶點點頭,問他:“你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惹什麼亂子,讓你媽媽操心?”
季江然眨眼笑著:“怎麼會,你問媽,不知道我多讓人省心呢。”
簡白瞪了他一眼,對季銘憶說:“你別聽他胡說,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讓人省過心,沒氣死我就不錯了。”
“媽,你這麼說不公道,是我不讓你省心,還是大哥不讓你省心了。”
季銘憶一聽,問簡白:“江影怎麼了?”
簡白嘆口氣:“還不是安子析……”將那些事跟季銘憶說了說,又道:“我也是糊塗,要死要活的從中攔著,讓安子析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