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當然不用去醫院,醫院每天病人人流這麼多,對有潔癖的談時峻來說,當然是不會去的。阿凱又說家庭醫生已經為談時峻打了針,現在在家裡休息。
到了別墅門口,我突然停住了,為什麼我還要去,我就這麼賤的喜歡找虐,他們恨我巴不得我死,為什麼我還要進去。
就在我還在門口徘徊不前的時候,一個戴眼鏡的老太太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把抓住我:“哎呦悅悅,可算找著你了,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從屋裡從出去,外面那麼多車,可嚇死我了。”
自從談奶奶神志恢復清醒狀態了後,她就永遠一種類似於皇太后般的好貴典雅,讓人感覺遙不可攀。而現在這個樣子,像一個可愛的正常的老太太,讓我想起了在墨河那時候她遭盜的時候,就是這個可愛的樣子。我心變的柔軟了下來,低下頭說:“對不起談奶奶。”
談太夫人摸摸我的頭,說:“傻孩子,你這不是來了麼,走走,去看看我的龜。”
然後一進門,招呼我坐坐,倒茶倒茶,然後去倒茶後就訊息了。我自己輕車熟路的走上樓,摸到談時峻的房間開啟門。
都說平時不生小病的人一生起病來就是大病,我平日也愛發燒,所以我潛意識的覺得發燒沒有什麼,無法就是頭暈一點兒,身體虛弱一點兒,眼睛無神一點兒,沒想到談時峻就是典型的不盛寵則已一生起病來就嚇死人的。
點滴在他頭頂上方一滴一滴清晰可聞的輸入他體內,臉色是我全所未見過的蒼白,修長的身體直直的躺在床上,我知道談奶奶來找我是為了談時峻,阿凱來找我是為了談時峻,因為他已經昏睡好幾天了。
傭人進來檢視了下點滴,又檢查了一遍被子,說完紅腫著眼睛關上門。
我在床沿邊坐下,說:“談時峻,你的身體真的好弱啊。生病的這幾天很幸苦對不對,其實這幾天我也很幸苦,因為我想見你,又強迫自己不能想你,我真的患上了古代小說裡經常說的相思病了,我也想你想的都生病了。”
談時峻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頭偏過來看著我,說:“江佳悅。”
我聽過他暴怒的溫柔的無情緒的聲音,這樣虛弱無比的聲音還真從來沒聽過,恍惚間居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藍色的床單倒映出湖水般的光澤,談時峻的臉像湖水一樣好看,只是太過蒼白。他說:“悅悅。”
我覺得這可能是在做夢,稱呼不太對。他能平靜的喊‘江佳悅’三個字,而不是用立馬要舉起大刀砍了我的語氣就已經很好了,所以我沒應。
談時峻扯動嘴角笑了笑,說:“果然。”
我皺著眉頭疑惑果然什麼?談時峻用力抓緊了我的手:“果然又是一個夢,所以一定要抓緊你,答應我,今天別一晃就消失了。”
我的眼睛有些溼,說:“好啊,但是你要快點兒好起來,你生病可太嚇人了,奶奶都被你嚇壞了,今天她來找我了她知道我不會來,所以就告訴我小八生病了,其實奶奶是故意的,因為言外之意就是你是一隻大烏龜嘍。”
☆、第41章
談時峻寵溺的笑了笑,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原來這麼燦爛。不過很快就嘎然而止,他說:“今天已經夠了,你可以消失了,你明天再來。”
我說:“我……”一個經常跟在談奶奶身邊的一個老傭人在外面掩面而泣的喊:“老夫人,少爺醒了少爺醒了。”
接著呼啦啦進來一幫人,白大褂的醫生在翻談時峻的眼皮,護士在旁邊遞針,我被擠在一邊,看見談時峻迷迷糊糊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閉上了雙眼。
我下到客廳的時候,談太夫人正笑咪咪的看著我,我看了看樓上看了看她說:“老夫人沒在樓上?”
談太夫人說:“我又不是醫生護士,能讓他醒來的人不是我。他的身體從小就很好,這次吹了幾次風,又在一次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淋了雨,就大病不起。真像是要死了似的,昏迷幾天幾夜,灌什麼藥打什麼針都不醒,罵也沒用打也沒用,就是不想睜開眼睛看見我這個老太婆。”
談奶奶的眼眶發紅,把眼睛拿下輕輕擦了擦眼淚,我正想說什麼,她接著說:“養這個白眼狼還不去和我的小八玩兒。你看,剛才傭人帶它出去玩兒了,現在你可以看它了,來,和它打個招呼。”
烏龜在地面上慢吞吞的爬,我和談奶奶一起看著,感覺有點兒想睡覺。
就在我真的快要打呵欠的時候,談奶奶突然說:“小八的病容易治,人的病才難治,因為心裡想的東西太多,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