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想動到總隊機關去,我老婆還在昆明市,孩子要高考,這節骨眼上不能出任何差錯啊。”
“恩,理解!理解!”白正林寬厚地笑著,“雲南武警部隊那麼多條警犬,也不用死盯著你們支隊這條,我從別處再找找。”
“好!”趙紅劍拍了拍白正林的肩膀。剛好乾部股長從大廳裡經過,趙紅劍叫住他,下達瞭解除白歌禁閉的命令,然後拉著白正林直奔食堂而去。
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
趙紅劍解除白歌禁閉的命令傳達後,幾分鐘後,白歌就從禁閉室裡晃悠地走出來,他揉著腫起的臉頰,抬頭看著走廊裡的陽光,覺得分外刺眼,心中湧起無限淒涼。
他走過洗手間的門口,忽聽耳後一陣風聲,下意識地低頭,飛快地後撤一步,抬頭一看,原來是父親的秘書上尉小胡,他正站在洗手間門口,對白歌招手。
胡秘書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聲。白歌遲疑了一下,回頭看看四周無人,立刻和他一起鑽進了洗手間。
“白歌。”胡秘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那條犬我找到了,但是我搞不定,還得你來!”
白歌大喜過望,脫口而出,“真的嗎?”
“當然!白主任用一招打你的‘苦肉計’吸引趙紅劍的注意力,派我去找犬了!”
第94節
支隊食堂的單間裡,冷氣颼颼地開著,趙紅劍帶著兩個參謀,和白正林圍著火鍋,吃得大汗淋漓。這頓酒喝得趙紅劍的腦袋暈暈乎乎,拉著白正林的手不肯放。都說酒後吐真言,趙紅劍完全忘了自己支隊長的身份,在兩個陪酒參謀的面前甩開面子吆喝開了,大有討伐白正林之勢,他的舌頭像風車一樣打著轉,一股腦噴出了一堆陳年往事。
“白主任!恩,不對!是白老哥!白老哥!當初你的犬把我的兄弟給咬傷了,我趙紅劍是爺們吧!自己兄弟讓犬咬了,手底下那麼多弟兄看著,我這當大哥的不能袖手旁觀吧?”
白正林的胃裡也是七葷八素,吃下的涮羊肉正藉著酒勁上下翻騰。可他的頭腦還清楚,擺擺手說,“小趙啊!當年我叫你小趙,現在我還叫你小趙!你看看你!成什麼體統!說的話和土匪一樣,什麼大哥兄弟的,都是革命軍人!”
趙紅劍哈哈一笑,站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杯啤酒,“老哥教訓的是,這杯我幹了!”說完仰起脖子,一口見底。
“好!那我陪半個!”白正林站起來,也幹了半杯啤酒。
“老哥!”趙紅劍對白正林胡亂揮舞著手臂,一個參謀走上去想扶他,卻被他一掌推開。趙紅劍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紅光滿面地喊,“出去!誰讓你們兩個進來的?我和我老哥說話,你們在旁邊幹什麼!都給我出去!”
兩個參謀眼見支隊長喝多了,心裡暗自著急,可又不敢違抗軍令,站在桌子邊上猶豫起來。白正林拍拍兩人的肩膀,說,“你們出去吧,這有我呢,沒事!”
“出去!磨磨蹭蹭地幹什麼!”趙紅劍對兩個參謀大吼著,倆人對視了一眼,悻悻地推門走了。
“來,來!老哥,咱們繼續喝!”趙紅劍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白正林身旁,端著一杯酒說,“當年我們炮連可從來沒虧待過你們偵察營吧,老哥,你得說句良心話,那次你當著戰士們的面訓了我一頓,我服從你的命令,一句話沒說,拍屁股走人了吧?”
白正林點點頭。
“兄弟今天也和你交個底兒,兄弟是愛面子的人。男人嘛!活就活一個面子!這些年心裡還惦記著這個事兒,有什麼得罪老哥的地方,老哥多海涵了!”趙紅劍從桌上摸了杯酒,一口氣幹了。白正林用餐巾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勸道,“小趙,別這麼喝了,再喝對身體不好!”
“沒事兒!今天我高興!”趙紅劍嚷嚷著,“想當初,咱們那年代,那口號怎麼叫的來著?”
“即使我們犧牲了,我們的魂會永遠守護著祖國的疆土!”白正林的腦子依舊清醒。
“對了!我們死了,魂永遠守護著祖國的疆土!老哥啊!你的記性真好啊!看看我,都快變成狗腦子了!呦!你瞧,我又說錯話了,老哥別生兄弟的氣啊!我知道!我都知道!”趙紅劍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似乎想抓住一枚生硬剛猛的“光榮彈”。趙紅劍把一隻左手搭在白正林的肩膀上,大口喘著酒氣,“犬是老哥你的命根子!不過說起當年老哥你養的那條腦袋上有銀毛的犬,那可是真他媽的神啊!還能叼著炸藥包去炸坦克!炸碉堡!簡直是一門會跑的‘迫擊炮’啊!對了,那犬叫什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