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重機槍數量有限。俄國人才幾十挺,所以一挺沒給獨立軍。楊銳現在部隊使用的是丹麥產機槍。雖然虞自勳努力購買,但因為俄國訂貨,日俄戰事的緣故供貨緊張,只弄來了六十挺,第二旅分了四十挺。這些機槍雖是風冷,打不到多久槍管便會發熱。讓人著實不喜,可不喜就不喜,總比沒有機槍好。而且這槍價格便宜,每支包括八個彈匣。每匣備彈25發,共計兩百發子彈及配件在內,只需要八百兩,而於馬克沁,裸槍價格在一千五百兩左右,若是要加推輪、擋板、三腳架等配件則需要另加四百兩,兩槍頂一槍還是可以的,特別是它的重量只有十公斤,便於突擊隊攜帶。
拂曉時分,二營一連副連長趙大旺已經帶人摸到了北坨子莊口,他和士兵都匍匐在冰冷的冰地上,貼著地面不斷的前進,雖然隔著棉衣,但是他還是能體會到地上的冷。月亮已經下去了,夜猛然的黑了下來,黑暗裡看不清敵人陣地的佈置,只能依稀的看見莊子透出隱約的火光。
滿洲的夜無比寒冷,後備步兵第二聯隊的淺野太郎正在戰壕裡一邊烤著火,一邊跺著冰冷的腳。他是川崎縣人,因為年齡較大屬於後期抽調的部隊,所以沒有趕上遼陽及沙河會戰,到達滿洲的時候戰事已經僵持,從十月份沙河會戰結束以來,俄軍都沒有再發動進攻。或許是年齡和成家的關係,與騎兵部隊的年輕士兵不同,淺野太郎對於這樣的僵持暗中感到欣慰,他只希望戰事就這樣僵持到戰爭結束,然後他便可以回到家鄉。只不過現實並不如想象的那般美好,前幾日種田中佐下令收縮防線,防止露**隊襲擊,原來駐守在頭pao的兩個小隊被抽調走了很多,剩下的人只有二十多個。
天色微明,就在淺野太朗正在感謝天照大神又讓世界和平了一天的時候,一陣陣“嗖、嗖、嗖、嗖”的聲音從空中傳了過來,還沒等大家抬頭,炮彈就在幾十米外的地方“轟、轟、轟”的炸開了。他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的要把火堆踩滅,可還沒有等火滅,第二輪炮彈就打過來了,“轟”的一聲他只感覺自己似乎飛了起來,然後再也沒有落下。
火炮先把能看到的敵人陣線先蹂躪了幾輪,然後慢慢的移向了突破口,把堵在那裡的矮牆和鹿角給炸了個稀巴爛,待清障清的差不多的時候,火炮又調轉到敵人陣線上。
按照之前的訓練,一連長陳長庚一待炮彈內移便從地上跳了起來,喊道:“衝!衝!衝!!”說罷揮著手吆喝著工兵抬著梯子往前面奔去。
五米長的梯子為杉木製成,不是太重,兩個士兵扛著就能跑,一百多米的距離半分鐘不用就能到,但抬梯子的工兵錢老根只覺得胸膛裡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一般,梯子一架在莊子外的壕溝上,他便伏在地上動不了了。
梯子一架,突擊隊立馬飛奔的進村,幾聲霰彈槍和手榴彈的聲音響過之後,鬼子的抵抗就停止了,連長陳長庚看著跪在地上雙手舉槍的鬼子一臉不爽,孃的,上面不是說小鼻子從來不投降麼,怎麼就給自己跪下了,跪也可以,多點人啊,就這麼十來個有啥意思。想著剛才打的那幾十發炮彈,他一口吐沫吐在一個小鼻子臉上,罵道:“孃的,真不值當!”
陳長庚說不值當的時候,副連長趙大旺也在說不值當。他之前的佈置是這樣的,陳長庚帶兩個排突進莊子,自己則帶一個排在莊子後面埋伏著。期望能把從莊子裡潰退而出的鬼子給包圓了,雖知道他奶奶的一個鬼子都沒出來,搞得自己白等了半天。
二營長張昌國不知道莊子裡有多少日軍,本還想若是第一輪攻不下,下一輪是不是要把二連也壓上去,誰知道一連衝進去幾陣槍響便沒有了聲息,事情如此詭異他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只待馬上讓二連進去救援,這時候一連的通訊員卻報告說莊子拿下了,還俘虜了日本人。
張昌國聞言愣了好一陣。才說道:“是真的?!”
勤務兵有些奇怪的看著營長,點頭道:“報告營長,是真的!”
張昌國摸了一把冷汗,算是回過神來了,正色道:“馬上打掃戰場。目標三尖泡。”
五家子裡三尖泡有四里路,一營本想趁著全殲前哨的情況下。如法炮製也打三尖泡一個措手不及。誰知道還沒有趕到三尖泡,便碰上來前來檢視的日本騎兵,這時候天正好下雪,能見度太低,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帶走到百多米的時候前哨才發現是日本騎兵。一頓槍之後,隨行的騎兵連立馬攆兔子一般的追了過去了,但是還是給他們那些個兔崽子給跑了。帶張昌國到三尖泡的時候,莊子裡的日軍已經嚴陣以待。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