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國圍著莊子轉了一圈。選定一個位置道,“放幾個日本兵去勸降。”
沒想到這娃娃營長還要玩三國的調調,一連長陳長庚道:“營長,俺們不懂東洋話啊。”
“哦,你們不懂。我懂!把人帶上來。”張昌國是軍校四期優秀畢業生,他是在東京參加復興會的,懂得幾句日語,處事軟潤的很,一副好好學生的模樣。
小販出身的陳長庚精明的很,故意抓了四五個身上帶傷的小鼻子出來,他心裡想,老子就是勸降也不給你們好處。
張昌國見幾個日本兵過來,連忙一個鞠躬說道,“啊,實在對不起啊!”
幾個日本人被他如此做派嚇了一跳,全都不敢說話。張宗昌起身看見日本兵很是錯愕,也不在意,接著說道:“啊!我是清國人,曾經在東京留過學,在成城學校學習過,這是我的學生證,”張昌國把一個藍皮的本子遞了過去,“真是懷念那裡的一切啊。現在身在戰場身不由己啊。實在對不起啊!”
日本兵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終於一個軍曹一樣的人結果證件,看了之後終於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進攻我們呢,我們日本軍隊是要幫你們趕走露國人的啊。”
張昌國似乎被說的很好意思,低著頭道:“是的,實在是慚愧啊!”又是一個鞠躬,“我的父親就是一個馬賊,他選擇投靠了露國人,所以我沒有辦法。對不起了啊!諸君。”說罷又是深深一躬!
這下日本兵終於反應過了,孝子啊,他們也跟著鞠躬。張昌國見他們鞠躬,心中一喜,說道,“這次露國大舉進攻,真是讓人太遺憾了。在父親的命令下,我不得不進攻你們防守的村莊。不過,我並不希望和大日本作戰。諸君,請你們回到村莊,和裡面的軍官說,我只會圍著這裡,只會對天上開槍,只要露**隊不來,我們就一定不會進攻你們的。”
真沒想到敵軍的指揮官原來是個日粉,幾個日本兵心裡一陣激動,全都是向著張昌國鞠躬,說道,“真是委屈閣下了,大日本一定會感謝閣下的。”
張昌國又是鞠躬回禮,然後說道,“真是對不起!誤傷了八名大日本士兵。諸君還是把他們的遺體帶回去吧,他們都是大日本的勇士啊!”說罷在張昌國似乎哭了出來,幾個日本兵大受感動,最後在張昌國的禮送下,打了一面太陽旗趕著一輛裝屍體的騾車往村莊而去。
日本人一走,二連長呂旺財馬是跳了出來,指著張昌國大叫,“營長,你這是便宜小鼻子……”
陳長庚沒有搭理呂旺財,只是罵了一聲:“真是頭蠢驢!”就跑出去了。
呂旺財見有被人罵蠢驢,正想回擊,卻不見了陳長庚的影子,加上張昌國也沒搭理他,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說話。屋外面風雪更急,張昌國問向炮連。“這麼大風打得準嗎?”
炮連連長也是個軍校生,技術還算過得去,適才的炮擊就打的挺準的,只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看營長那副做派,倒沒有想歪,現在見營長問,說道,“風估計有五六節,還很不穩定,要打中有點難。估計要多30%的炮彈。”
“打得中就好。就怕打不中。”張昌國說道,說罷往俘虜那邊去了。
這個時候剛才出去的陳長庚回來了,一到門就到:“孃的,裡面的小鼻子挺邪門的,看來把活路留在了莊子北面。”又不見營長。問道:“營長呢?”
炮連連長癟癟嘴,說道。“去了俘虜那邊。聽聲音就知道了。”
陳長庚側耳一聽。果然聽見風雪之中傳來的慘叫聲,似乎還有營長的罵聲:“讓你們亂收伙食費,讓你們不教真東西,讓你們不給我打槍……”
不一會張昌國滿頭大汗的回來了,陳長庚一見馬上立正說道:“營長,那小鬼子往莊子北面去的。看來那邊才是通路。西面的大路估計是個陷阱。”又問道,“鬼子說了沒有?”
“沒有,死硬死硬的。不管他,他們就是這麼個樣子。”張昌國道。見陳長庚說查清了方向,便道:“既然知道了主攻方向,但還不知道人數,那我們就用上所有的兵力。等下留兩個排在指揮部,其他人都給我調到莊子的北面去待命。日本人還會過來回話的。等下我的命令再開炮,記住啊!炮兵一開啟缺口就往裡衝,所有人都全給我灌進去。跟各排各連說明白,剛才打的是日本的後備兵,現在莊子裡很有可能有日本的正規兵,別大意了。最後就是排長班長要緊紀巷戰操典,誰要是忘了軍法處置!”
張昌國一喊,幾個連長心中都是一稟,連忙道:“是!”然後各自安排去了。
軍曹坂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