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這一個字上做文章,西歐主義也好,國粹主義也好,最終還是要保證百姓的民生,至於民族和民權兩說,暫時就先不要著重討論了。”
孫汶說的極為自信,但是汪兆銘聽在心裡卻不是那麼個滋味。孫汶只是看了十二條辯綱,並沒有看其他的文章,復興會早就坦承復興會沒有任何人想做皇帝,而民生之說,也被章太炎批駁,認為中國早就有民本主義,何必提什麼三民主義,把一個詞拆城三個詞好玩麼。可以說,在宣傳輿論上,復興會正在把同盟會趕盡殺絕。
“是的。先生,我們馬上撰文批駁復興會的歪理邪說。”汪兆銘心裡想了一圈,最後還是忍著沒有把實情告述孫汶。
汪兆銘想著在報紙上辯駁,胡漢民想的東西卻是不同了,他道:“復興會的中華時報不是被封了嗎,現在這個報紙從哪裡來的?”胡漢民此言一出,孫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是看著被問的汪兆銘。
“中華時報現在是在滬上印刷,而後再用郵輪運到東京發售,因為之前它在學生中素有名氣,所以現在買的人不少。”釜底抽薪倒是好辦法,但是復興會連個窩都沒有,如此奈何?
“是誰在發售這些報紙?”胡漢民還是不死心,又追問道。
“是東京的那些書店,還有各個學校也有代售點,都是日本人在賣。我們不好做什麼的。”汪兆銘解釋道。
一聽說是日本人在賣這些報紙,孫汶和胡漢民心裡就知道這事情做不成了。孫汶只好道:“季新,你還是好好寫文章批駁復興會吧。還有展堂,你也要寫幾篇文章批駁他們。”
吩咐好報社。外面宮崎寅藏卻進來了,孫汶對著他便是一恭,道:“宮崎君受委屈了。”
宮崎寅藏見孫汶向自己行禮。頓時明白了是什麼事情,當下也是鞠躬回禮道:“先生客氣了,為了革命寅藏死不足惜。”
兩人鞠躬之後,對視片刻,心中相知,一時執手大笑起來。孫汶朗聲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又道:“現在他們那些人在幹什麼?”
孫汶問的他們其實是平山周、北一輝、和田三郎這幾人,年初的時候。他沒有和其他人商量就接受日本政府的贈款,然後在被驅逐之下主動離開日本。此事最先被日本人知曉,很多革命黨人對他此行都極為鄙夷。認為其狀如喪家之犬,毫無骨氣可言。為此平山周、北一輝幾個逼迫著宮崎寅藏,要著他把此事遍告同盟會所有會員,宮崎寅藏是孫汶死忠。當然不願。最後被三人打了一頓。人打完,這事情還是被這幾人宣揚了出去,他們還以同盟會會員身份,要求留守的庶務劉揆一改選總理。
劉揆一本不願入同盟會,但弟弟劉道一死後讓他對滿清咬牙切齒,是以最後還是加入了同盟會。他對孫汶並無好感,但現在廣西那邊正在舉義,克強也在前線。一旦想他們說的那樣,舉克強為總理。那不要說舉義結果,便是克強性命也要不保,是以堅決不願意改選總理,只是勸說諸人要以大局為重。在原來歷史上,這個時候鬧的最厲害的是章太炎、陶成章、張繼、劉光漢等人,尤其是章太炎以孫汶接受日本錢款,而後一去不返為恥,可現在這四人都不在,所以歷史上的第一次倒孫風潮很快就平復了。
“他們現在都在辦那個革命評論,還和一些露西亞人混在一起,在宣揚虛無主義。”雖然被平山周、北一輝等人打了一頓,但是他們的舉止宮崎寅藏還是知道的。“對了,他們現在老是和遁初在一起,特別是北一輝,和他相交甚好。”
宋教仁一向與孫汶比較疏遠,年初去了東北轉了一圈之後,雖然沒有招降一個馬賊,但是據說錢是得來不少,他求見的一個大當家在東北有金礦,禮送他走的時候直接送了幾十兩金子。同盟會缺錢的時候,他也不把錢拿過來,而是直接把錢分給那些在窮苦的自費生和同盟會會員,弄得現在宋教仁的名氣極大,和往日不能同日而語。
聽著宋教仁等人在玩虛無主義,孫汶笑道:“那就不要管他們,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舉義工作的籌備好。”
宮崎寅藏說的宋教仁並不在革命評論報館,在革命評論報館的只是平山周、北一輝等人。在日俄戰爭勝利之後,全亞洲的革命黨、菲律賓、越南、緬甸、印度,還有俄國的那一幫民粹黨,都是雲集在日本東京,為了使革命者能夠互相交流激勵,黑龍會出錢,宮崎寅藏出面辦了這個叫做革命評論的報館。這份報紙的文章開始主要是由和田三郎撰寫,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時候,又把出了一本《國體論及純正社會主義》便被封禁的北一輝拉了過來,此時的北一輝著作被禁,生活無著,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