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理念相近,也就入了報社做了編輯。
“和田桑,這才是中國需要的革命啊!”北一輝舞動著手中的中華時報,高興的對著和田三郎說道。“原來並不是只有我們知道孫汶是西歐主義者,更有其他人知道了他的真實面目。哈哈……我現在就想要去滬上,拜見覆興會的楊竟成先生。”
北一輝大笑的時候和田三郎也在看這份報紙,他看後也道:“可你怎麼知道楊竟成先生就在滬上?對了,宋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他以前不是和復興會的文先生見過面嗎?”
北一輝和宋教仁同是早稻田大學的旁聽生,加上又是同盟會會員,是以私交甚好,復興會的事情北一輝早就向宋教仁打聽了,但宋教仁以前對復興會有多讚揚,可這一次去滿洲回來,卻對復興會再無好感。問其原因,宋教仁則寫了‘國’和‘民’兩個字,其在國下面寫了復興會,在民的下面寫了宋教仁,於是北一輝對兩者的分歧瞭然了。
“遁初兄並不贊同復興會。他當時說過,孫汶是個人**,復興會是團體**。兩者並無分別。不過,”北一輝說道這,扶了扶眼鏡,“我還是想去見一見覆興會的楊竟成先生。我,我可以寫信到中華時報報館,我相信他們會轉交這份信的。”
中華時報報告來信甚多,雖有專門的人拆信。但不重要的信件一般是拆不過來,北一輝沒有寫一封讀者來信,而是直接向中華時報投稿。不過因為處於租界的中華時報一向很注意宣傳口徑,革命言論都是被當作學術來探討。北一輝的來稿雖然寫的不錯,但是因為言辭太過激烈,還是沒有刊登。不過他在信後面的要求卻被編輯記錄了下來。轉給了專門的部門。
“是叫北一輝?日本人?”楊銳看過簡報的時候,看這個名字很是熟悉,不由得的細問了一下。按照他的記憶,這個人似乎是日本二二六兵變的魁首。
“是的,先生。他還寄了一本書過來。”陳廣壽沒想到楊銳對這個日本人感興趣,早前要彙報的事情只好先放下了。“他還希望能求見先生。”陳廣壽看了一下筆記,再補充道。
“嗯……”楊銳有些走神,而後才道:“那就見見吧。”
“先生。這不符合保密條例,而且他還是日本人。”陳廣壽大吃一驚。日本人現在是復興會的重點盯防物件。便是連去檀香山的郵船,都買的不是走東京航線的,而是走香港那邊的。
“日本人也有不一樣的日本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北一輝就是日本的革命黨。”楊銳笑道,“見見他,讓他以後給日本添添亂子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啊。”
“如果他是刺客怎麼辦?”陳廣壽還是很擔心。
“有刺客不是有你們嗎,難道怕刺客就不見客了?”楊銳奇怪的看著他,見他欲言又止,又道:“就把見面安排在我離開滬上的前一天,這樣即使日本人知道我在滬上,也找不到人。”
見楊銳執意要見這個日本人,陳廣壽只好作罷,把事情記在本子上之後,接著彙報同盟會的舉義之事。“現在已經查明,黑龍會將完全參與這次舉事,他們還會在這一次舉事派出一部分退役軍官前往指揮,武器除了幾千支步槍之後,還有格林炮。舉義的時間還未定,但是地點是在潮州。”
“還有格林炮?”楊銳笑道,這種過時的機關槍用來嚇唬清兵還是不錯的。“這是哪來的訊息?確切嗎?”
“是孫汶直接告訴情報員的,是不是真實還未可知。”陳廣壽說道。“不過軍情局認為,這很有可能是真的。孫汶在南洋的時候,就常常為了募得捐款而把機密外洩。”
“這麼聽起來舉義的成功率很高啊,那我們怎麼應對?”楊銳問道。
“軍情局有兩個建議,要麼派特戰組到潮州那邊阻止起義,要麼就把這個訊息透露給滿清,然後讓滿清事先做好防範。”陳廣壽複述著檔案。
“他們怎麼不想著把孫汶殺了,他一死,事情不就結了嗎?”楊銳顯然對於這兩個辦法都不滿意,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軍情局那邊說現在孫汶在黑龍會的保護下,行蹤不定,極少露面。而且現在假裝捐款的情報員似乎也被懷疑了,現在負責接待他不再是孫汶。”陳廣壽道。
“哦,原來是這樣。”東京比較不是中國,而且孫汶素來都很謹慎,楊銳想想就作罷了,“那就讓伯淵想想是不是能把訊息露給滿清,兩廣那邊的水師李準不是破壞了他們好幾次舉事嗎,可以聯絡他,但記得首尾要做的乾淨。”
陳廣壽再次把楊銳的吩咐記下,而後本子又翻向後面一頁,然後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