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短暫,而是長達三十分鐘以上,炮火才轉到前線步兵頭上,重點打擊各式塹壕、已知火力點以及為步兵前進清掃道路,持續的轟擊敵步兵陣地後,炮火又迅速轉移到敵炮兵陣地,這一次並不是為了單純的打擊敵人炮兵,而是為了讓敵步兵以為我軍馬上要發起進攻,好讓他們進入陣地準備戰鬥,同時為了減少己方進攻時的傷亡,有必要再清掃一次敵炮兵陣地。
對敵炮兵、步兵陣地交錯炮擊後,最後才是彈幕射擊。此時的彈幕分為兩道,一是保護步兵緩緩向前的一道,另一道則是在敵軍陣地後方防止敵軍對一線陣地增援。遠遠的,楊銳只看到自己的步兵緊跟在彈幕的後頭,不徐不疾的衝向敵軍塹壕,他注意到步兵離彈幕的距離極近,大約不到一百米。當他們輕輕鬆鬆的衝進敵軍塹壕的時候。他不免覺得有些遺憾,因為沒有看到實戰的效果,不過這麼密集的炮擊無法派人去駐守敵軍陣地。這畢竟是演習,不是戰爭。
演習在炮擊操練之後便結束了,一些表現優異計程車兵在大會上由楊銳親自頒發勳章,之後,按照政治部的安排他不得不給士兵們訓話,稿子是範安寫的,上面除了經常一些套話之外就是宣傳嚴州根據地、遼東遊擊隊的戰果。訓話的最後,楊銳更是分析了遼東的局勢,要求士兵做好抵抗敵人準備。苦練技能以等待最後的勝利。
楊銳的講話結束,而後在一片掌聲中退席,他現在發現自己的角色似乎變成了以前讀書時候的中學校長,那時候每次開學。幾個或肥頭大耳或瘦骨如柴的校領導都要拿著厚厚的信紙講一堆的廢話。大會結束後。他又召集部隊主管開小會,不過此時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樣亢奮,而是變得心平氣和起來。
“嚴州、林西都在打,後年開始將會有更多地方開打,我們這邊的目的除了為關內輸血之外,再就是等待革命之時搶佔東北和蒙古。在堵死滿清退路的同時,更是讓日俄找不到機會對滿蒙下口。特別是日本人,因為梅長鐵路我們已經把他們得罪死了。屆時不管外交上怎麼談,他們都會在遼東動一些手腳。我們這邊務必要阻礙日本人的陰謀,讓他們無法得逞。”看著滿屋子裡的將校,楊銳這段時間早就明白他們的焦急,關內打遼西也打,就是遼東沒有動靜,軍官們都焦急的很,“你們想打戰沒有問題,但是要打內戰還是國戰?打內戰可以申請到關內,我會批准,但以後遼東這邊打國戰的時候你就別想調回來了。”楊銳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震,他目光掃過,被看到的軍官馬上身子一挺,目光端正的看向前方。
“為了搶遼東,收留一個滿清傀儡,然後在東北立一個偽滿州國,這些都是日本人以後的伎倆;而蒙古那邊,俄國人忽悠幾個蒙古王公,趁著關內大戰,標榜獨立,建一個蒙古國,也很是很簡單的事情。這兩個地方一去,那我們又變成前明瞭,甚至連前明都還不如。要是這樣,軍旗不要說畫一隻鷹,就是畫一隻狗都沒有資格。狗就是看家的,東北蒙古丟了,那就比狗都不如。”楊銳話說的越狠,在座的軍官坐的就越端正,不過他也不是一味的打壓,馬上又轉了個口氣,道:“不過,看這一次演習,我很滿意,特別是步炮的默契協同讓我最為高興。以後的戰爭,不再是單兵種的戰爭,而是多兵種的戰爭,現在還是隻是步炮協同,以後還有步車協調——見過修鐵路的那些拖拉機了嗎?一旦改進,裝上鐵甲,安上火炮,那就是古時候的車兵,一天可以推進到北京,到時候步車協同又是一個難題;還有現在的飛艇飛機,到時候炮彈不是從對面打過來,而是從頭頂掉下來,步兵怎麼和天上飛的協同,也是一個難題。總之,技術發展,戰法也在進步,而通化以及滬上,還有在國外的各處支部,都會注意到這些變化,然後把最新的技術運用過來,讓軍隊變的更加現代化。”
許久不在關外,新培訓出來的軍官越來越多,楊銳不得不放出一些後世的戰術,讓大家敬畏自己,穩定軍心的同時,也樹立自己的權威,不過他還覺得不夠,之後又道:“要是日本人不老實,那我們就不但要他們趕出遼東,還要打到朝鮮。本來最好是打到臺灣,但是我們海軍太弱,只能是打到朝鮮,現在朝鮮高宗已經退位了,軍隊也被解散,吞併朝鮮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一去,那自然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這雖然是在革命成功之後,但也不要多少年,所有這些都是復興會未來十年的任務,你們要做的就是時刻做好準備!”
“是。大帥!”山地軍營以上的軍官在楊銳說完話之後便齊聲說是。那勁頭直讓楊銳全身一熱,頓時有一種檣櫓灰飛煙滅的豪壯。這種豪壯直到他散會之後都沒有衝心中消失,正當他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