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這種感覺的時候,劉伯淵請前來報告。
“先生,上一次來的朝鮮人又來了。是不是要見一見?”劉伯淵一來就把楊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哦,他們怎麼來了?回心轉意了嗎?”楊銳有些驚訝,不過再想更是覺得很正常。朝鮮現在連軍隊都沒有,八月份平壤城內被解散的皇家侍衛隊還和日本幹了一場,最後寡不敵眾,只得退向農村。這是平壤,其他地方的反日義兵更是多不勝數,軍情局在朝鮮的情報人員一時間忙的很,想投靠過來的太多了。
“是的。這次不僅是李會榮來了。還有那個李堂也過來了。”劉伯淵說道。
“哦。來了好。來了好。”楊銳笑道,“正好要見一見的。”
化名李堂的李相禼在海牙呆了一段時間,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不過俄日已經在聖彼得堡簽訂協約,他的價值就沒有了。於是,在大會主辦方向朝鮮發出一份詢問密使真偽的電報後,他們便被趕出了會場——日本此時已經控制了朝鮮的電報局。回覆海牙的電報只說朝鮮從來沒有派出過密使。楊銳看到俄國人玩這麼漂亮的一手很是吃驚了一把。在他的印象裡,這樣細膩的技術活一向是英國佬乾的,想不到北極熊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在感嘆俄國人玩的漂亮的時候,他在學習其中精髓的同時,更是回想著和俄國的那些書面和口頭協議,即使按照歷史沙俄活不過十年,但還是要小心為妙。最怕就是萬一列寧同志沒有完成歷史使命,俄國熬過了一戰。那就難弄了。楊銳想到此,就對軍情局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找到一個叫列寧的俄國革命者。
同樣在上一次的會面的小莊子裡,楊銳見到了朝鮮高宗的特使李相禼,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朝鮮國內缺席審判為絞刑,有家不能回了。李相卨三十多歲,短髮八字鬍,面容細白,雖然神色哀愁,但是眼睛卻是明亮的。為了不引人注意,身著長袍的他對著楊銳就是一個鞠躬,聲含悲痛的道:“先生之前的教誨,相禼為俄人所惑,根本沒有聽進去,現在大錯已成,真是悔之晚矣!”
高麗棒子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海牙之行可是讓他徹底看清了洋人的面目,而楊銳那句“洋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雖然說的粗鄙,但是卻是包含哲理。整個世界,沒有成為殖民地的國家,除了歐洲那些小國,也就是有中國、泰國、波斯、埃塞俄比和朝鮮,現在朝鮮被吞併只是時間早晚了,李相禼在想清楚這些問題之後,便只能放棄外交路線走自主路線,回到海參葳便開始和同志研究新的對策。苦無外援之下,他便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中國人有什麼好辦法。
一個男人對著自己哭,楊銳就有些不好應對,幸好李相禼也就是哭那麼一會,便止住了戚聲。“李先生現在是想如何打算的?”楊銳沒有安慰,而是直接想知道他的想法。
“我……”李相禼看著面前這個不動聲色的中國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韓國的局勢變成這樣,他可是六神無主了。
“若還是要求國際社會支援,那我們就沒有什麼談的了。若是想著靠自己把朝鮮拯救出來,那我們就可以繼續聊。”楊銳也看出了李相禼不知所措,所以話說的比較硬朗,這時候不適合問一些開放性的問題,只讓他做選擇題好了。
“我願意靠著自己的力量去把祖國拯救出來。”李相禼重複了一遍正確答案,同時心裡的信心也似乎更足了一些。
“要想靠著自己的力量,那就要先有一個強而有力的組織,然後再建一支強而有力的軍隊,當然,建立軍隊,那自然就要有軍校和彈藥。我能提供的,就是幫著閣下組建一個軍校,然後提供一些必備的槍支彈藥。不過,中國的革命成功之前,我們的合作不可能公開,除了屋子裡的人,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而且,中朝兩國素來友好,為了防止以後的賬目不清,貴我兩方最好現金交易,若是錢不夠,可以先欠著,但是賬以後要還。”楊銳一邊說這自己的條件,一邊看著李相禼,只見他的神色從驚訝變成持重。
“那…那閣下為什麼要幫助我們?”這群中國人身份李相禼知道。見到對方會援助自己,他起先還以為對方自大的無可救藥,妄想著以後也如日本俄國一樣在朝鮮獲得好處。不過後面又聽到楊銳卻要求現金交易,又以為他是想賺自己的錢,再最後聽到可以記賬但以後一定要歸還,卻知道原先自己都想錯了,對方確實是要幫自己。
“因為日本是中朝兩國的敵人,而且從明初開始,貴我兩國就和平相處。再說。”楊銳看了劉伯淵一眼,見他點頭再道:“我們也有些小事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