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偷稅,只要來錢,什麼都幹。若不是國稅局的同志得力,國內早就大亂了。”
劉伯淵義憤填膺,執掌安全域性其實是一件極為刺激神經的事情,那麼多的黑暗勾當報上來,政府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一一剷除,著實讓氣憤。現在中日大戰,國運在此一賭,真要是輸了,復興會垮臺不說,就是國家民族也會萬劫不復。那些買辦們不為國家計,不為民族計,只為一己之私,並且還只是為一己之短私,而不是長遠之利,這怎麼不讓人氣憤呢。
劉伯淵話說完,書房裡只剩下西式座鐘的聲音,安全域性知道的秘密很多,可對於政府策略卻是不知道的。靜默中,楊銳看了不為所動的張坤一眼,淡淡的道:“忍一忍吧,現在還不是洗牌的時候。”(未完待續。。)
己卷 第五十四章 爾靈山
連日的炮擊已把蓋州一帶的地表和樹木全部炸燬,在兩軍交戰的地段,到處是半人高的樹幹、密密麻麻猶如月球表面般的隕石坑,雖然已快到春季,在這裡也看不到什麼生氣,而那些塹壕深處藏匿依稀還活著計程車兵,在日日夜夜炮火的轟鳴和無盡的廝殺下,也變得機械麻木、行屍走肉。
現在對於他們而言,只有兩個聲音能激起反應:一個是敵人的炮聲,每當漫天炮火來臨之時,所有士兵都條件放射似的躲進貓耳洞,而後則祈禱著上蒼保佑——即便是在深深的貓耳洞內,也抵擋不住日軍的280mm炮,要是這種炮彈在近處爆炸,結果只會炸死或震死;另一個則是己方的軍號,每當炮火過去,日軍咿呀咿呀的衝過來,或者半夜裡日軍摸黑爬過來之時,嘹亮的軍號就會響起,藏在各處計程車兵猛然間出現在塹壕,裝上刺刀或拿起工兵鏟,與日軍你死我活的搏殺一場。
此刻,轟隆隆的炮聲中,班長江大東斜坐在貓耳洞裡側,他身著神武一式冬衣,頭盔頂在後腰上,肥大的馬靴愜意的搭在另一個小兵身上,嘴上一根兄弟點著之後吸了又吸,三角眼在煙霧間閉目享受了一會,這才舒暢的開啟把煙往旁邊傳去。貓耳洞裡**個人,輪著一圈再回來的時候,煙已經只剩屁股了。他覺得不過癮,手伸到棉衣裡想再點一點的時候,老耗子眯著眼睛勸道:“就這幾根了,省著抽吧。下次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哩。”
“幹!媽拉個巴子的!”江大東三角眼一怒,罵道:“寧願少吃一頓飯。這煙也不能斷!”
“你找日本人去說!”老耗子聞言乾笑道:“要不是日本人在秦皇島開炮打火車,這煙會斷啊?這兵當的可比以前好。吃的、用的、穿的……真要有著裝備,十八年前那一仗也不會輸。”
“十八年前是咋滴?”老耗子身邊的小屁孩出聲問道,他是剛補充進來沒多久的預備兵,江大東的腳就搭在他身上。他的年齡是虛報的,老爹把他送上戰場也是沒辦法,家裡人多,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能出去一個就出去一個。這小子算是聰明聽話的,就是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好奇。什麼都愛問,十八年前的戰事他聽老耗子提了好幾回。
“別聽這老不死的瞎忽悠,”江大東還是忍不住的再摸出一根菸點著,不過這一次他沒分給大夥,“十八年前就是韃子發了這些東西,能到俺們窮當兵手裡頭?俺看早就白被那些王八羔子拿去換洋土換銀子了,想當初俺在山上的時候,只逮著一個縣官的小妾,就敲了他兩萬兩銀子!兩萬兩銀子。可是現在的三萬塊新元!他孃的,那日子,那時候……”
江大東以前是做過鬍子的,據說還是大當家。當然,這種說法只在他喝醉的時候說的,是不是真的無人可知。但以老耗子多年走江湖的眼光,此人確實是混過綠林的。可若真要是做過鬍子大當家,怎麼也不會落到和自己藏一個貓耳洞的田地吧?要知道前朝的鬍子。新皇開國之後可是大赦過的,他既然有此經歷,那帶著手下一起投軍總該是個棚長哨長什麼的吧,再不濟也能靠多年積攢的銀子,到城裡也能過好日子,怎樣也不會流落和自己同一個洞裡打仗的境地。
江大東越說越有勁,鬍子的逍遙生活讓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憧憬,正當他說的最來勁的時候,塹壕裡連長的哨子一響,眾人才發現日軍的炮火已經停歇了,便都出了貓耳洞,站在洞的近處等待衝鋒的號聲,不過幾人出來沒多久,哨子再次急響,一干人又馬上縮了回去——兩軍炮兵多次的交鋒,在吃了多次明虧暗虧之後,間接瞄準、炮火假準備、效力射,這些炮兵的新技術、新花樣,被已經裝備了三八式野炮和四一式山炮的日軍炮兵囫圇吞棗的學了去,很多時候日軍的炮擊會做短暫的停止,而後又開始急促炮擊,以此引誘步兵跳出塹壕被炮火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