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一說去,旁邊李叔同就對秦國墉使眼色,不想楊銳早知道李叔同會反對,轉頭剛好看見了他的眼色,於是道:“這邊沒你的事情,你回去休息吧。”
先生下了逐客令,李叔同索性不再顧及,勸道:“先生,還是做火車去吧,一百多公里路,也就五六個小時的事情。真要是……,我這我這怎麼交代啊。”
“交代什麼?”楊銳佯怒道,“飛行員坐得飛機,我怎麼坐不得。你要知道我現在只是坐飛機,不是開飛機,就是開飛機,你以為我不會啊?滾一邊去。”
大力發展飛機後,楊銳用稿費私自買了一架飛機,但為了安全,飛機速度極慢,而且在諸人強烈建議下只允許在昆明湖上面飛,以防出事,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有五十個小時的飛行時間,算是一個菜鳥。
總理執意要去,秦國墉來前是做好準備的,於是說道:“總理,李司令請放心,飛機是特意檢查過的,由我駕駛,並且不參加戰鬥。真要出故障了,那也有降落傘。”
秦國墉如此說,也清楚自己是攔不住的李叔同只好作罷,他只能看著先生拿著飛行服去換衣服了。而對在一般靜立的秦國墉,他幾次想開口,幾次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飛行服是皮製夾克,仿造於後世帶來衣服上的拉鍊也用上去了,加上其本就要求修身方便,是以人穿了後顯得極為幹練有型。楊銳衣服穿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這般做很幼稚,一個早前宣佈不會再理的女人,居然要為她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去一次朝鮮,這是不是很出爾反爾?這樣的想法讓他一下子就坐在凳子上不想起來,直到外面李子龍敲門催促,他才感覺自己已是騎虎難下,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為兒子把媽找回來,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因為在更衣間的猶豫,飛機晚了五分鐘才出發。楊銳坐在秦國墉所駕駛的飛機後座,聽著發動機的轟鳴聲,剛才的猶豫頓時消散,心中變得熱血起來。隨著飛機往前加速,並不太長的滑行後便迎風起來了。和降落不同,秦國墉是最晚起飛的,是以他一起飛,空中等著飛機就編隊往東飛去。
一百四十公里的距離並不長,而此時離天亮也不久。飛了沒半個小時,東面的天空便露出了光亮,而腳下卻依然是黑通通的夜。肅川那邊是沒有導航無線電的,飛行編隊能用的辦法是在天亮後找到京義鐵路,然後順著鐵路往東飛,到安州後地面就會有巨大的標識牌,而在安州東面二十公里的肅川戰場附近也會有標識牌,雖然那東西並不精確,但對於時速只有一百七十公里的飛機來說,這已是足夠了。(未完待續。。)
庚卷 第十六章 保密
暮色從北京城褪去的時候,四合院裡虞輝祖正好起身。他已經是五十歲的人了,身體不比從前,是以每天早上醒來總是要打幾趟拳,到身上微微出汗才作罷。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幾日他精神亢奮的很,國內的戰事很快就要結束了,復興軍也已開赴朝鮮作戰,如此局面使得財政終於渡過了最困難的時期。從殲滅俄**隊開始,即便滬上那幫洋人作對,戰爭債券也賣的越來越好,特別是政府宣佈進兵朝鮮的第二天,國內外有兩千多萬兩債券成交。
中國窮嗎?這是戶部官員常常想的一個問題,以平均來說,國人是極窮的,可要單個單個來說,國人一點也不窮,滙豐銀行裡上千萬兩的儲戶有幾十個,上百萬兩的儲戶那是數以百計,更少一些幾十萬兩的那種,就更是多如牛毛。這還是滙豐,其他洋人銀行裡存的也都是富戶們的錢。並且更可笑的是,這些富戶將錢存在那裡,很多都不給利息,或者就只給一分利,如此的結果便是洋人銀行借中國人自己的錢控制了中國的金融,而他們所提供的僅僅是某種程度上的安全而已。
如今,透過建立健全的法制措施,限制政府無端沒收私產行為,存在洋人銀行裡的銀子開始有一些流出租界的趨勢,而透過戰爭債券、國家建設債券、各種國有、私有公司的股票,租界裡的銀子在一點點的抽出來,投入到實際的建設中去。
可就這麼平常的舉措,便使得滙豐等洋人銀行開始有些受不了了。滙豐銀行北京分行的那個顧問,在京四十年、前些年逐漸雙目失明的禮熙爾及其副手艾倫先生。早前就不斷的透過英國公使對戶部施壓,抨擊戶部以及國家銀行實施非自由的、官僚式的金融管理政策。妄圖重建橡皮股票風潮前外資銀行所具有的對各地大小錢莊的控制力,除此,他們又糾結著一些錢莊主,軟硬兼施,對現在戶部進行的‘廢兩改元’舉措指手畫腳,以確保洋元或進口銀錠能如之前那般順利進出中國的金融體系,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