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針對性的操縱物價銀價留出可能……
洋人總是變著法子侵佔中國的利權,掌管戶部這幾年,虞輝祖對此深有感觸。而唯一能奪回利權的辦法,也許除了戰爭或者戰爭的威懾,再無其他良策。虞輝祖邊想著這些邊打拳,他一趟拳打完正洗臉的時候,院子裡忽然多出兩個人來。
“虞大人。”一個身著五品官服的官員跟著管家進來了,他施禮之後沒有說話,只是遞出一個封有火漆的信封。大早上忽然來官差虞輝祖很是奇怪,但他遠遠的看到信封是政治局秘書處的樣式,心忽然懸了起來。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大事?他回禮接過信封便回房看信去了,半盞茶功夫不到,他草草穿好衣服,急急的往總理府趕去。
此時銀安殿內。委員會諸人早就等著了,見他一來,主持會議的謝纘泰便道:“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謝纘泰說到這裡又環看了不安的諸人一眼,道:“此次會議和戰事無關。就是竟成,哎。他跑朝鮮去了!”
其他五人本以為有什麼大事,卻不想是楊銳的事情,放心之餘杜亞泉道:“他不是去安東迎接朝鮮的高宗嗎?難道那高宗還在朝鮮?”
“朝鮮高宗早就出來了。”謝纘泰苦笑,而後道:“事情是這樣的,竟成開始為了穩定東北的軍心民心,將一個王爺安排去了瀋陽,他夫人孩子也去了瀋陽。可竟成夫人畢竟是狙殺慈禧的英雄人物,閒不住,不去傷病院,倒重新上了戰場。東北那邊唯岫巖日軍最少,齊清源只好將其調到了李廣平的第7集團軍,李廣平為了安全,又將其調到了復興軍起家的老部隊,一個叫周快腿團裡,不過他也沒對人家說這是竟成夫人。
前幾日第7集團軍進佔安東,這周快腿殺敵心切,追著日本人就往朝鮮打,這竟成夫人也就去了朝鮮。竟成放心不過,前天晚上連夜去了安東,不想昨天晚上那邊被日本人圍上了,他救人心切,一個小時前坐飛機也去了朝鮮……”
謝纘泰廢了不少口舌把事情理了一遍,而後道:“找大家來,一是把情況通報一下,謹防意外;再就是竟成以後不能再這樣做了,他畢竟是一國總理,去哪都行,可安全第一啊。我建議,這事過後,我們一定要要有一套規制,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都要寫明……”
楊銳離開北京前,諸事都交由謝纘泰負責。正因為如此他才第一個知道楊銳親自前往朝鮮的訊息,他當時嚇了一跳,朝鮮可是戰區,萬一出了意外,那可怎麼辦?是以著急的他立馬緊急召開會議,一是為了應對意外,二要防止楊銳再次冒失。
“好!我同意。”秋瑾最先叫好,不過她主要是為楊銳此舉交好,“竟成有情有義,為妻涉險,此大丈夫之楷模。”
會議就此一下就開始有些偏離主題了,蔡元培道:“竟成現在是一國總理,此去實屬不該,現在戰局已定,國內百廢待舉,他這麼不顧安危,這將國家置於何地?”
“竟成若出意外,國家就會萬事停頓?如此得一人而國興,失一人而國衰,這將國家制度置於何地?”秋瑾言辭銳利,立即反擊。
“你!”蔡元培被她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
“竟成身邊的護衛呢?”徐華封問道,“他是一個人坐飛機去的,還是一圈人坐飛機去的?還有,竟成夫人那邊到底是什麼情形,被日本人圍上了還是怎麼的 ?”
“去的是兩個轟炸機中隊,三十二架飛機,有幾架飛機是預留了後座的。竟成的身邊的護衛也跟去了幾個。竟成夫人昨天晚上入了一個朝鮮人的村子,後來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日本人也進了那個村子。現在我們的部隊在山谷外面,不好打。怕一打就把山谷口的日軍趕到山谷裡面去了。”謝纘泰細說著朝鮮那邊的情況,又補充道。“還有陳廣壽的夫人白茹也在,哎,這真是……這叫什麼事情啊!”
徐華封問明瞭情況,嘴角不由笑了笑,道,“真是紅顏……”他本想說紅顏禍水的,可礙於秋瑾在場,只好改口道:“……紅顏知己啊。大家還是散了吧。竟成有時候是毛躁了些,可他大事不含糊,再說他素來是貴人福相,遇難呈祥,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徐華封勸諸人安心的時候,楊銳已在周快腿的前線指揮部了,身著飛行服的他除了周快腿幾個長官,沒人知道他是當朝總理,只知道他是從空中飛下來的人當中的一個。谷口的戰事依然在僵持。可這只不過是復興軍故意剋制,要攻入谷內只是一道命令的事情。
周快腿對著楊銳敬禮之後,又不好叫總理,一時無措。‘大當家的’叫法又喊出來了,弄得旁邊幾個人都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