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
一夥來逼自己表態的人,楊銳心中不悅。他看著幾個領事道:“我國政府強烈譴責這種無恥的挑唆行為,並對事件責任者保留報復和要求賠償的權利。而且我國認為這種挑唆是文明世界的大敵。任何一個國家都應該譴責這樣的行為而不是支援。祿福禮先生,大過年沒人願意喊打喊殺的。這件事情等過完年外交部自會和各國交涉。”
大過年不想喊打喊殺,那就是說從現在到在明年新春開衙前,中國方面是不會有什麼動作的。英法意三國領事頓時鬆了口氣,這在他們看來是中國將選擇談判解決此事。協約國鬆了口氣,但德國人則不高興了,他們就想著中國因此對法國宣戰,然後在遠東猛擊法俄兩國,於是德國領事溫斯卡道:“總理閣下,法俄兩國聯手挑起雲南叛亂,這是對一個文明國家最惡劣的侮辱,貴國如果不能做出應對,在國際上的聲望將一落千丈。”
“我國當然會做出應對措施!從明日起,在我國領土上的俄國人將全部驅逐出境,以防止他們在其他地方再次挑起叛亂。”楊銳終於說出了一直想說出的話,就是為了得到這個藉口,安全域性情報局才聯手將蔡鍔等人逼反。只是,似乎在坐的所有人,除了徐華封以外,大家都認為這是小兒科舉動。不想楊銳又釋放了一個顆煙霧彈,“我國雖未對法國宣戰,但法國縱容軍火從安南透過,也應該付出代價。從明日起,在我國境內的所有法國公民都將受到監視,以防止其為革命者傳遞訊息和軍火。”
“我強烈抗議……”法國人怒視德國人一眼,然後按照外交慣例表演自己的憤怒——假裝氣憤的甩袖而去。
法國人氣走,德奧兩國領事稍微高興些,但他們還是覺得這種懲罰太輕了,正當他們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美國領事蒂德曼道:“尊敬的總理先生,請問驅逐在中國境內的所有俄國人是不是包括在遠東地區的俄國人?”
醒悟過來的美國人話終於問到了點子上,楊銳不動聲色道:“不管是哪裡的俄國人,不管他們有多少,只要我國能驅逐,那就一定驅逐,我不想有另一次叛亂髮生!”
楊銳說的理直氣壯。意思再明顯不過,那便是如果要中國不對俄國動武。那便要容許中國驅逐國土上的俄國人,這其中的關鍵是俄屬遠東。那裡有超過五十萬的俄國移民,之前中國一直在往那裡移民,一旦這些毫不容易從歐洲移民過來的俄國人被驅逐,那麼俄屬遠東將永遠屬於中國。
在美國人的提點下,英國總領事祿福禮心中瞬間就把事情的邏輯想了一遍,但,對於大英帝國而言,現在已經顧不上俄屬遠東了,現在最關鍵是中國不能投向同盟國。其他的中國人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只要英國的利益不受損失便可。
“尊敬的總理大人,不列顛完全贊成貴國的和平主張,這個世界已經有太多戰爭,遠東保持和平就是整個世界的最幸福的事情。”祿福禮微笑著鞠躬,而後帶著美國人義大利人日本人離開了。他們一走,德奧兩國的領事也跟著走,看樣子是要馬上向北京彙報。
好好的宴席被洋人一攪合頓時吃不下去了,趙秉鈞的書房內。楊銳和徐華封小歇的同時也在商議著驅俄的細節,徐華封道:“英法可能不會對此有什麼反對意見,但我看剛才美國領事的反應……,美國可就說不定了。”
“美國反對又能怎麼樣?”楊銳端著茶盞。陰惻惻的道,“威爾遜難道能派海軍前往海參崴?斬斷了俄國深入太平洋的手,那我們的頭頂就安全了。也不再會有什麼俄國太平洋艦隊,我們的海軍從此以後只要防備東面和南面。”
“問題是俄國人會怎麼做?”徐華封道。“他們有沒有可能佔領整個天山?”
“他們定的軍火我們還沒有完全交付完吧;再有,俄國之所以不敢扶持孫汶在西域起事。也不敢說那個什麼馬達漢是俄國人,就是怕激怒我們,從而招致我們的報復。對俄國來說,遠東已經在我們手裡了,不管那裡有沒有俄國人,他們最終都是要憑藉武力才能收復的。以此看,俄國最多是譴責,而不是動武。”楊銳道。
徐華封並不知道雲南那邊叛亂是楊銳故意造成的,他只認為這是楊銳的應對之策,他點著頭,很認同楊銳的分析。而在幾千裡之外的昆明八省會館,一干沐冠而猴的反叛者對北京的反應很是莫名,而就在他們百般猜測並商議軍隊開拔時,近似裹挾而來的梁啟超坐在孫汶身邊一言不發,對諸人的疑惑和興奮也視而不見,他在這 中華革命軍雲南總司令部裡彷彿如空氣一般。
梁啟超如此,蔡鍔對諸人的討論也沒有發言,他只聽胡漢民等人再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