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的王!”麻穆勒道,“只希望這個國家越來越好。”
“麻穆勒先生,日本人是準備談判了嗎?”莫里循問,他不愧是記者,透露了一個訊息,就想換回些什麼。
麻穆勒笑著道:“日本人已經打不下去了,和談是最終的選擇。”光緒的靈柩已經過去了,他此時想離開城牆回使館。
“那他們將會提出什麼條件?”見麻穆勒想離開,莫里循趕緊道。
“我又不是日本人,他們會提什麼條件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或者你可以去中國人那裡打聽。聽說,他們都很喜歡你。”麻穆勒說完摘下禮帽向莫里循告別,只把他一個人留在城牆上。
‘他們都很喜歡我?’莫里循想著麻穆勒最後的話,忽然間有了些明悟,但在細想自己的每一篇文章都是基於公正和人道的原則,他又覺得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使館區城牆上麻穆勒和莫里循的對話,旁人並沒有辦法知曉,那些唯唯諾諾拿軍情局津貼的使館區探子並不通曉外語,他們只是些低階的廚子、下人。不過即使沒有詳細的資料,所有訊息匯總到軍情局的時候,劉伯淵還是能看出洋人們的態度:他們都震驚於葬禮的隆重,並且大多認為這次葬禮是文明的體現。
只是劉伯淵把這個結果欣喜的告訴楊銳的時候,只讓他一陣好批。光緒葬禮其實是一件極為花錢的事情,他被慈禧控制下的三十五年和自己大權在握的五年,都沒有為自己修建陵墓。既然是君王的葬禮,那自然要有君王的陵墓,在陵墓修建之前,光緒的靈柩將從北京轉移到保定清西陵的梁格莊行宮,等陵墓修好之後,才能風光入葬。
把靈柩從北京抬到保定,一百多公里路程不能坐火車,只能步行,期間花費的預算高達四十萬兩,而要修建帝王的陵墓,即使參照前面幾個清朝皇帝,費用也在兩百萬兩以上,粗略的算,需要三百萬兩才能把這個死人安排妥當。
楊銳之前只想到了葬禮的費用,以為二三十萬兩就搞定,沒想到真要做起來花費居然翻了十倍不止,而且這種事情還不能壓縮成本偷工減料,真要是摳門省錢只會把整個事情搞砸,新朝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真是他孃的自找苦吃!”楊銳氣呼呼的罵道,他現在很後悔當初被章太炎、徐華封、虞輝祖幾個老人忽悠了。雖然厚待光緒會讓天下都知道復興會仁慈,並由此人心安定,但這個代價也真是太大了一些。三百萬兩夠武裝三個師了。
“先生,各處傳來的訊息都是此舉讓士民安定啊,各地的商貿業也趨於繁榮,還有大家的辮子也都不留了。這錢雖多,但也花的值啊。”劉伯淵辯解道,他可是認為這錢該花的。
“辮子真不留了?”楊銳有些驚訝,辮子問題不好用蠻力解決的。“不留辮子他們留什麼?”
“年輕學生一般都是全剪了,留的全是短髮;年長的那些則都是將辮子拆散了,把頭髮挽了起來。弄回了前朝的模樣。”劉伯淵道。
“啊,怎麼又改為去了啊?”楊銳氣笑道,“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長頭髮很髒嗎?”
“先生,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一般人都是不敢毀傷的。真要讓大家把辮子全剪了,未必是民之所願。”劉伯淵道。“像同盟會孫汶那般鼓吹大家要的穿洋裝、用陽曆、倡民主,還是很少人會理會的。”
“呵呵,孫汶,孫大炮……”楊銳一說孫汶就大笑起來,只把三百萬的損失頓時給忘了。
現在天下大定,同盟會的人也進京了,不過他們在大舉義中除了拿了虞自勳私授的三十萬塊以外。其他並無收穫。原先佔有的十萬大山根據地,也因為要進攻廣州被抽調一空。而進攻廣州之舉又被李準的水師,聯合著掛輔仁文社招牌的獨立旅打了個落花流水。汪兆銘幾個早前到京城告狀,但兩廣在名義上並不屬於復興會,所以是求告無門。
同盟會告輔仁文社殘殺革命軍,輔仁文社則告孫汶害死革命領袖楊衢雲,雙方都是扯皮官司,不過雙方再怎麼扯皮都和復興會無關,是以兩廣地界之外,同盟會都是公開活動,並以革命功臣自居。功臣確實是功臣,但全國十八省、關外三省、外加蒙古、西藏、新疆三地,除了宋教仁成為直隸代表之一外,沒一個同盟會員參加了臨時國會。
臨時國會是每省三名代表,一共是七十五名代表商議臨時憲法和正式國會召開程式,這其中,除直隸、兩廣、雲南以外,其他六十六名代表都由復興會所指派,而議長楊度更是楊銳的親信,可以說整個臨時國會就是復興會的傀儡,但因為程式合法,而且每個省派出來的代表是復興會一人、省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