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人、農會一人,只讓人挑不出花樣。
同盟會無緣臨時國會,便只好在四處講演、四處撰文了,在英國人的安排下,孫汶不但被京津泰晤士宣傳,更在洋人圈子裡四處登臺鼓吹,但是他對於中國的現狀太不瞭解,其宣揚的二十萬公里鐵路,十年趕超英法等說詞被洋人背地裡恥笑,所以楊銳一說孫汶,就不由自主的說到孫大炮。
“現在孫汶都在幹些什麼?”楊銳笑畢,不由的想知道同盟會最近有什麼活動。
“紫禁城那邊按照我們商議的,給同盟會歷年戰死的那些人發了一筆撫卹。現在他們正牛著呢,一些不明底細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是革命功臣,還有不少學生還參加了同盟會。”劉伯淵不明白為何要給同盟會的人發撫卹,但這是委員會的決定,他也無話可說。
感覺到了劉伯淵的不解,楊銳道,“給一個死人花三百萬兩,就不能給真正的革命者發三萬兩?我們啊,不能厚此薄彼。有人加入同盟會再正常不過了,現在大家一聽說開國會解黨禁,全國都在成立政黨,你算一算吧,那些亂七八糟的黨,如今有多少個了?”
“前天統計的數字是四百八十三個。”劉伯淵回憶著那個數字,到現在都覺得誇張。
“就是啊。四百八十三個政黨,按照前幾天我們商量出來的百分之五條款,只要席位在國會中少於四席,那麼這個黨不會在國會中列席,他的席位也只能給別的黨派。同盟會之前只是個革命黨,現在呢,它誰都不代表,所以它什麼都不是。孫汶說的那些大話,聽起來是很過癮的。但怎麼做呢,他自己都不知道,除了少數學生。怕是沒有人會被其蠱惑。”楊銳很是輕鬆的道,現在這局面,內憂外患都已經解除,之前認為的對手袁世凱又很識實務,所以他現在對掌握這個國家很有自信。
“可是先生,現在洋人、梁啟超都和孫汶走的近,雲南那邊很不穩定。這樣下去梁啟超和孫汶若是走到了一起,事情怕是難料啊。”劉伯淵擔心的道。即使是名義上屬於輔仁文社的兩廣,也是穩穩的控制在復興會手中。但是雲南實在是偏遠,加上羅佩金和李根源極為信任蔡鍔,更或許想成為雲南王,那邊一直對北京的命令陽奉陰違。這次要他們來北京也是不來。如此下去,怕是要脫離中央了。
“哎!雲南,”楊銳也頭疼那個地方,最關鍵的是這羅佩金和李根源都是雲南人,“這個先放一放,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在各地把根基打牢,只要各地根基一牢……”說到這裡楊銳說不下去了,他本想土改之後進攻雲南。可即使土改結束了,當前最要緊的任務還是經濟建設好趕上一戰的紅利。奉天已經花了三千多萬。這還是就地防守,主要是彈藥錢,真要是進攻雲南,英法從越南緬甸一干涉,花的錢將是天文數字。“只要他們不舉旗造反,那還是先緩一緩,軍情局那邊多盯著就行了,我就不信這雲南還能飛到天上去。”他最後無奈的道。
鄭慶王府商議雲南的時候,北京使館區臺基廠大街八號,國際俱樂部內孫汶和梁啟超再一次的碰面,看著依然留著髮辮的梁啟超,孫汶眯眼笑道,“卓如多年未見,還是一如當年啊。”
梁啟超兩個月前在北京被抓,只到朱寬肅下旨解除軟禁,這才被放出來,可人雖然自由了,但是錢財卻被搜了個精光,要不是復興會按滿清四品的俸祿發了五年俸祿,全家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逸仙亦是別來無恙啊。”梁啟超客氣道。
“我啊,為革命奔波十餘年,人可是老了。”孫汶笑道,而後又指著旁邊的黃興說道:“這位是同盟會的黃興黃克強君,他和你都在東京留學過,你們應該認識吧。”
“認識,認識。”梁啟超點頭道,“之前我們在報上切磋的時候,同盟會諸位才俊我都是領教過了,克強兄大名,早就如雷灌耳啊。”
梁啟超只把之前的對罵說成是切磋,黃興也不點破,只跟著他客套一二。大家都是熟人,談話一會就入可正題,孫汶正色道:“我今日約見卓如,是為前明覆闢一事的。清朝既亡,照道理這皇帝也該是沒了,中國以共和為國體才是正經,但楊竟成非要把這給前明岷王給抬出來,現在還送到紫禁城裡去了,他這是要恢復封建,復辟帝制。我中國四萬萬民眾已經被奴役幾千年,絕不容許再行帝制,所以這次找卓如,是想和你聯手一起制止帝制復辟,確立共和國體,還請卓如念四萬萬同胞之福祉,鼎力助我!”
“逸仙,你這事情我很難幫上忙。再說楊竟成也沒有要說要復辟帝制啊?現在各省代表正在商議正式國會召開程式,怕國體不到正式國會開會定不下來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