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第7機械騎兵旅。
在軍中,所有人都知道上校嘴上任何時刻都掛著髒話,是以他此時的咒罵並沒有引起部下的注意,大家都被太陽曬的病懨懨的,而機械化騎兵旅旅長丹尼爾·馮·沃利斯准將則正站在一輛m2a1坦克的炮塔裡——這是一種新坦克,有一門五十六倍徑的37mm炮——他正舉著望遠鏡,似乎在跟蹤那些衝在前面的輕型坦克。
此時,遠處藍軍步兵陣地前的鐵絲網被坦克快速搗毀,坦克一越過塹壕,便在藍軍的陣地上橫衝直撞,用機槍不斷的消滅敵軍步兵。與此同時,防守步兵丟擲的麵粉袋如冰雹般的砸向這些坦克,37mm反坦克炮也陸續開火,在這樣密集的反擊中,裁判們不斷吹響軍哨,以判定坦克被擊毀、擊傷。或者判斷某些步兵已經陣亡,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在這種難以評判的混亂中。巴頓上校的第7騎兵團正沿著坦克破開的道路快速衝入敵陣,筆直向前的騎兵刀在陽光下閃出耀眼的光芒,很快,剛才還生龍活虎扔麵粉袋的步兵就被判全體陣亡,藍軍的側翼被第7機械化騎兵旅突破了。
“nice!”在另一個角度觀察這次戰鬥的騎兵總監赫爾准將高興的放下望遠鏡,對一邊站著的陸軍部副部長馬歇爾准將、陸軍總部司令麥克奈爾准將、以及德國陸軍的馮·希爾上校等人笑道:“先生們。這就是機械化騎兵!我們不能被誤導,讓沒有經過檢驗的機器取代已經被證明有用的馬匹。當然,我們也不能忘記坦克、或者中國人所說的戰車,它有強大的火力、良好的防禦性和戰略機動性;同時也有不少缺點:機械的不可靠性、只能依賴固定的補給線,對特殊地形的要求。但如果將這兩種結合的話……”
騎兵總監赫爾准將此時似乎忘記了炎熱,驕傲的把手伸向前方戰場:“……那一切就完美了!它,第7機械化騎兵旅既有騎兵的靈活性和戰術機動性,又有坦克的火力和良好防護,再也沒有什麼比這樣的組合更完美了。”
“嗯哼。”馬歇爾准將不置可否的應付著。並沒有說好或者不好,但特邀來此觀看演習的德國陸軍上校馮·希爾卻與身邊的阿爾伯特·魏德邁少校在密切交談。只是他們說的是德語,其他人都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
“我想我們應該去前面看看。”馬歇爾准將轉頭看了看和德國人交談的魏德邁少校,而後對身邊的麥克奈爾嘟囔了一句——這次演習主要是檢驗由方塊師演變成三角師後步兵師的作戰能力,更或者是為了驗證師屬火炮的配置,機械化騎兵的戰鬥僅僅是一個附加節目。
“他在說什麼?”前往藍軍陣地的陸上,馬歇爾特意將魏德邁少校叫道身前。他很想知道馮·希爾上校對第7機械化騎兵旅這次戰鬥的評價。
“簡直是糟透了。”魏德邁少校自從被馬歇爾拉進自己的辦公室後,便對他忠心不二。德國人的評價雖然不中聽。但他還是要如實反饋。“上校認為裝甲部隊和騎兵混合編制簡直是糟透了。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取消騎兵。將步兵變成戰車騎兵——讓步兵搭載在戰車上,需要時可下車戰鬥,就像二十年前中國人做的那樣。”
“取消騎兵……”馬歇爾想到騎兵總監赫爾准將驕傲的表情,當下搖頭苦笑。美國陸軍作為一支古老的陸軍,騎兵部隊的地位在軍中是無可撼動的。不像中國陸軍或日本陸軍,沒什麼騎兵傳統。正因為此。陸軍不是騎兵就步兵,裝甲兵簡直無地容身。
——步兵總監認為坦克應該編入步兵師,以支援步兵戰鬥;騎兵總監則認為裝甲兵其實就是機械化騎兵,他們有更強的火力和盔甲,但卻有騎兵所沒有的脆弱性和侷限性。所以,將他們混合編制才是最終解決這些問的最好辦法,這其實也是他們喜歡輕型坦克而不是中型坦克的原因,其策略就是把坦克當作重灌騎兵使用,希望它能快速突擊。
但以往的戰例,即便不提世界上第一次真正的裝甲戰——1914年中國復興軍裝甲師在滿洲漂亮的圍殲俄國西伯利亞集團軍,就以上次歐洲戰爭時期中國遠征軍裝甲師和德國裝甲師那兩次震撼世界的經典戰例看,裝甲師並不僅僅是騎兵師的機械化升級。然而遺憾的是,凡爾登戰役的資料少之又少,巴黎戰役也已經過去二十年,德國人談的更多的是如果雷奧·威廉元帥沒有被刺殺那戰爭的結果會是如何,而法國人並不想提及巴黎曾經被德國人佔領過的歷史,他們樂觀的已經把這一切都忘記了,只記得凡爾賽的榮耀。
也許明年還要舉行這種演習,以檢驗出真正的裝甲師,馬歇爾准將心裡嘀咕了一句。之後,他再次問向魏德邁:“上校還有其他什麼觀